方如令被自家车夫扶上马车,方容容哭了一路。
丫鬟元春小声道:“小姐莫要再难过了,小心哭坏了眼睛。”
方容容哪曾被表姐一家如此羞辱过,还说是打秋风,看着昏迷过去的父亲,甚是委屈,“为何我的命这么苦,父亲如此无能,有时候还要倚仗姑父,若论身份我哪里比得过那晏风华。”
马车疾驰在空旷的街道里,怕是这路两旁的人家都能听到她的哭声。
还没下马车便又闹了起来,狠狠戳着元春,“你也是,没用的废物,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清平,什么时候能机灵点!”
元春低着头缩在角落不敢出声,她一个做丫鬟的哪敢违背主子的意思,此时若自己敢多说一句,怕是要被打的遍体鳞伤。
“方容容,闹够了没有?”
方容容顿时收敛了许多,噤声老老实实下了马车,冲着门口的女子行了一个万福礼,“见过母亲。”
季明珠让人将方如令抬下车,又吩咐府上的大夫仔细为他诊治,淡淡的看了一眼只会哭闹的女儿,“你随我来。”抬步率先进了府。
方容容一路跟她到了祠堂。
“跪下!”
方容容直直的跪在了蒲团上。
季明珠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看着供奉在祠堂内的牌位,冷声道:“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女儿知道了。”
“那你可知自己错在了哪里?”
方容容咬了一下唇,“女儿不该如此说表姐,不该抱怨出身,不该对父亲不敬。”
季明珠又问道:“还有呢?”
她一时想不出来,自从表姐生病后,自己也未曾一直寻麻烦,这段时日也未曾和学府内的同窗有过什么冲突,“女儿不知。”
季明珠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失望,自己的女儿为何如此不懂事,丢人都丢到大街上去了。
当初她想将方容容交给自己乡下的父亲抚养。
方如令偏拦着自己,结果女儿跟着他是越来越没规矩,好的不学臭毛病全随了他,只要自己训斥方容容,方如令便带走女儿,犯了错还有好吃的好喝的,小的糊涂,大的也糊涂。
“你总爱出风头好斗,你们去晏家时,金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