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阮黛也低头红了脸很不好意思,没想到黎星会细心到这种程度。
“没事,我还要谢谢你。”阮黛接过吹风机,不小心碰到黎星的手,像是细小的电流涌过指尖,两人同时缩回手。
黎星站在阮黛身前,原本不小心歪在床头睡着的阮黛坐起身,穿得严严实实地睡袍松散开,露出胸前一片白腻的肌肤,黎星不敢多看,赶紧转身提醒阮黛前襟松开了。
阮黛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低声和黎星道谢,趁机赶紧将头发吹干。
放下吹风机,想和黎星说些什么,却见他坐在房间唯一一张椅子上,似乎是想趴在墙角的桌子那睡。
这对身体不好,阮黛小声叫黎星的名字,对方却充耳不闻,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阮黛起身,将薄被披在黎星身上,自己回到床上,本来想再坚持一会儿,但意识越发昏沉。
没多久,阮黛也不由伏在枕头上渐渐睡着。
等身后响起平稳的呼吸声,黎星才回过头看着熟睡的阮黛露出一个微笑。
将被子重新给阮黛盖好,黎星默默站在床头看着阮黛,好一会儿才回到椅子上继续坐着,脸却冲着阮黛的方向。
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三四点,黎星顺手关上大灯,只留下玄关处昏黄的一盏,房间陷入昏暗。
阮黛睡着的时候很安静,长而黑的睫毛覆在眼睛上,好像一把小扇子。黎星发现阮黛的眼皮很薄,凑近了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双眼皮的褶皱又极深,怪不得眨眼睛的时候睫毛像翩飞的蝴蝶的翅膀。
看着阮黛,黎星丝毫不觉得困倦,反而很精神,他伸出手指,在空中描摹阮黛五官的形状,幼稚到自己都想发笑。
早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落到眼皮上,阮黛睁开眼睛又闭上,整个人困倦得很。
几秒种后她豁然起身,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事情的来龙去脉,身上盖着被子,椅子上却空荡荡。
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是早上七点多,比阮黛平时的起床时间晚了一个小时,阮黛呼一口气,整理好被子先去洗漱。
昨天拆开的一次性牙具被她放在洗漱柜的左手边,打开正好看到黎星把自己用过的放到了右边,有点像阮黛父母日常放置的那样,一左一右显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