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临眼梢嘴角猝然绽放开来,说不出的开心,回神再见少年不错的注视,登时发觉自己得意忘了形,忙咳了声,恢复一副威严深沉的模样,“倒是挺想亲眼看看的。”
“当然可以。晚辈也想知道自己画得如何,临行前,特意拜托文公子来日要与将军一同瞧瞧。将军若是回京复命,文公子受我所托,定然会来寻你的,届时你不要嫌弃晚辈画得不好才是。”
段风临激动地一把握住符瑾怀的手,“你小子,真不错。”他正愁回京后没什么理由去找文铭呢。
符瑾怀露齿陪笑,趁他不备,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
段风临明明还很欢喜,喝完杯中的酒,忽而叹了口气:“就怕我与他再不像少年时那般畅所欲言了。”
符瑾怀默了默,欲言又止。
远处传来了轻盈急切的脚步之声,段风临转头望见白衣少女手捧着药盒往这边跑来,忽而正声朝他问道:“你真的带了迷药和泻药去北漠吗?”
枢密院提的八十一问中,有一问,问的是出行北漠必备之物。
符瑾怀蓦然瞪大了眼,竭力扯出一个无辜的笑:“这两样的东西岂是随便能弄来的,晚辈只是写来过过瘾的。”
段风临盯了他一会,嗤地一声笑了开来。
女孩已经迈进了凉亭,符瑾怀识相退到亭边处的阴凉地里纳凉,女孩却有些不安地上前质问:“他怎得坐这来了,你们在说什么?”
段风临笑了笑,“没什么,我叮嘱让他好好照顾你。”
女孩瞥了不远处的少年一眼,鼻尖轻轻冷哼了一声,低喃道:“我不需要他照顾。”转而将药盒切切给段风临递上,“这些,还有这些,你待会记得带走。”
符瑾怀莫名其妙遭了她一个白眼,站在树下疑惑。
更让他吃惊的是,原来那日那场考察,并非乾元帝的一时兴起,看来段风临也听说了贵妃举荐他的风声,联合着枢密院一同考他一二,他要答不出来,他就有了叫人上谏反驳的理由,他要答出来了,他心里也能有个数。
合着整件事下来,真的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符瑾怀气地胃疼,再度朝着老天爷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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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多时,郑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