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为国效力。
可他狠下心送李煦柔出去,又殚精竭虑,精挑细选地要符瑾怀陪去。
帝王心,无情又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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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的路上,符瑾怀望见垂拱门后,飘然着一角白衣。
他谢绝内侍的续送,自己提灯,走出了垂拱门。
少女已经换下男士长袍,穿着素色襦裙,悄然在门后等他。
“有事?”短简意赅的两个字,不难听出他心存的一丝不满。
李煦柔静默了会,“煦柔有一事不解,还请六哥哥明示。”
符瑾怀睨了她一眼,李煦柔望着他:“为什么不说实话?”
说什么实话?说她面如菩萨,心如蛇蝎,从一开始就想着坑害他?
符瑾怀嗤地笑了一声,笑得心口发凉。
李煦柔却像被踩了尾巴,冲着他龇牙咧嘴起来,“你忍辱负重到这般田地,就为了附和你姑母?”
符瑾怀见她成了只炸毛的猫,心里反倒舒畅了不少,无可奈何道:“如果我说我对此事毫不知情,殿下也不会信了吧?”
李煦柔脸色刷得一白,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就似一只没了庇护的小兽,警戒地窥探着另一只来意不明的同类。
他当真不知情吗?
符瑾怀忽而想起了什么,掏了掏袖口。灯火昏黄,伸懒腰的虎偶被少年放到了女孩手上,“给你。”
她问他为何不说实话,那她为何后来又说了实话,为何要掏出彩偶,证明他确实无心加害她?
她不曾真的想害他,就像他不曾真的想夺走这只虎偶。
符瑾怀禁不住地冷笑。她不就是想他吃些苦头,知难而退嘛,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叫乾元帝认可了他。
明明开口和他说一句的事,非要舍近求远的闹这么一出。但凡她愿意说出来,告诉他,她不要他陪,他也不会这般表现。
如今倒好,都成了作茧自缚。
“记得白天,微臣还劝殿下说,得了不中意的,也没什么关系。”
没想到,如今他就像这只小虎一样,正成了她不中意的。
“还请殿下记得我的开导。”符瑾怀说完,挑灯而去。
李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