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两脚一抬,跳进门槛。
此般做派,是为了待会不论遇着什么事,他都不会对自己任何一条腿心生怨恨,怪它带头迈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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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昙并未将他们引向前殿,而是直接来到后殿寝居处。她含笑为他们打帘,符瑾怀走在最后,一进去,先听到一阵铜钱播散的叮当响声。
珊瑚珠帘后,笑语连连。
女孩坐在床边,目光随着床几上的铜钱起伏,胸有成竹道:“这回是五个正。”
李子钦将手摊开,垂头丧气地抱怨:“阿姐何以眼睛能看得这般准?我自觉拨得挺快的了。”
他们正在玩簸钱。
李煦柔笑而不语,正想开口继续,珠帘轻响,她转过头来,眼睛一亮:“小叔!”随而见到文铭身后默默跟来的符瑾怀,不由放缓了声:“六哥哥也来了。”
对比看见文铭的欢喜,这一声就显得不请自来了。符瑾怀干干作揖。
“公主,唤微臣的名字,文铭,或者文吏目。”文铭的话语比素日温柔了许多,拘谨躬身,谆谆提醒道。
李煦柔愣了愣,悄声屏退他人,只留玉昙守在身旁,“这样可以了吗?”
文铭无奈,只得笑了笑,见李子钦意欲从床上起来,连忙上前按住他。
李子钦只得半坐在床前,微咳了一声,同他们颔首示意:“文铭哥哥,符六哥哥。”
符瑾怀弯眸给他作揖,“五殿下。”
文铭打开药箱,为李子钦把脉,李子钦不知想通了什么关节,期待地问:“符六哥哥是来送字帖的吗?”
符瑾怀:“啊?”
见他神色茫然,李子钦觑了一眼李煦柔,低低道:“我听玉昙说,你上次在湖心亭里遇见阿姐,说会赠她一副字帖,便以为你是来送字帖的。原来不是吗?”
“啊?”这回换玉昙惊诧出声,亦觑了李煦柔一眼。
送字帖一事,李煦柔确与玉昙说了,有日晚膳时,玉昙确与李子钦提及。只是李煦柔从未指名道姓,玉昙心里想的人是赵二公子,李子钦对号入座了符瑾怀。
是以李子钦见玉昙满面困惑,双手合十,“哦”了一声:“我是不是忘却同你们说,那日的结果,并不如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