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你这顽劣的脾性。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出去,给我出去!”
符瑾怀:“……”
我还没说话呢。
--
符瑾怀游魂一般游荡在翰林院内,一会去书院看看,一会去画院瞅瞅,院里的内侍好似都很习惯他溜达的样子,见他们弯腰收起摆晒的存档文书,他还顺便搭了把手。
“多谢符公子。”绿衣内侍温声致谢,符瑾怀帮忙收着,问他可是要把文书放回藏书库,他却说重要的都放回库里了,是后省有人要他送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书过去。
符瑾怀闲着也是闲着,见这内侍不过十一二岁年纪,身姿瘦弱,抱书又抱的吃力,索性送佛送到西,从他手上接过一半的文书,决定帮他一同送去。
内侍一路不言不语,符瑾怀被他的腼腆影响,直到转入垂拱门,进入后省,才记起来问道:“中贵人要把这些书送哪……”
“哐当——”宫墙转角,迎面撞上两人,他俩躲闪不及,文书落了一地。
对方手上的布匹袄子险些也掉下来,破口大骂:“没长眼睛呢?”
明明是对方先冲撞过来,只是他俩顾着去捡文书,无心与她们争执。
符瑾怀今日刚好也穿着绿衣,弯腰同内侍一起捡书,黄昏光暗,宫女们也没仔细看,以为他们是一起的。
后省侍仆贴近皇室,素来比前省内侍地位高,这两宫女刚刚受了场气,再遇此情此景,一位性急的已经大骂:“不知好歹的家伙,这些都是精挑细选供上荣仪殿的皮袄,碰坏了你们赔的起吗?”
另一位见天色已黑,则不想再生枝节,“金珠,算了,快回去跟娘娘交差吧。”
金珠听了这话,愈发火冒三丈地瞪起眼来,“交差?怎么交差,跟娘娘说我们连正阳宫那位面都没见到,玉昙直接下令把袄子丢出了门,我们还给捡回来了?”她咬牙切齿着,“路上还被两不长眼的碰撞冒犯。”
“你又不是不知正阳宫里那位的厉害,上回宝珠殿下在她那都吃了亏。更何况确是你冒犯在先,闹到陛下那去,也是我们没理,不受罚已是万幸,快走吧。”
同伴已快步离开,金珠忿忿跟上,可憋了一路的气,怎可能发了一半又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