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家来个临堂考问。”
众人一听老夫子要堂上小测验,纷纷龟缩起脑袋,屏气凝神。
庄太傅抿着嘴,捋了捋山羊须,目光落在左前排第一个学生身上,“一个一个来吧,大殿下,就从你开始如何?”
大皇子恭敬地站起了身,揖道:“老师请问。”
“孔子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说一说你对这话的看法?其他有异议者,可以起身讨论。”
大皇子沉吟了会,开始作答。符瑾怀双手交叠在桌前,听着庄太傅沿列一一发问,大多是谈古,并无论今,心想这位老先生应是一位学术派,只爱讲圣贤大道理,并不务实。
符瑾怀方挑起一边眉稍,轮到他,“近日国朝在与北漠议和,时事热议,谈一谈你对议和条款最后一条的看法。”
符瑾怀:“……”
说好的不务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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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和条款最后一条,送质出塞。
时至今日,要论的无非就是质子的人选,几位皇子惶惶不得终日,一听庄太傅要公开言论,目光已经朝符瑾怀瞄了过来,少年如芒在背,心里呕了把血。
这不是叫我得罪人吗?
身后的赵明宣起身作揖,斟酌道:“老师,要不给瑾怀换一个题目吧?近日议和焦灼,学生们在此妄议国事,是否有些不妥?”
符瑾怀扭头,热泪盈眶,还没洒下来,庄太傅两个字打发道:“无碍。”
他是三朝帝师,今上敬着爱着,自然想问啥就问啥,何况全城都在热议此事,皇子们再怎么忌讳,也怨不到问话者头上呀。
苦了答话的人。
庄太傅见少年沉声了好一会,捋着胡子,冷淡出声:“怎得一言不发,国家大事还不及窗外的风景让你在意吗?”
符瑾怀环顾满堂窒息的目光,干巴巴笑了笑,“学生是在想,若有机会,我倒是很乐意当这个质子。”
逃离李昭阳,去看看塞北的风光,搞不好还能活更久。
庄太傅冷嗤一声,心骂他溜须拍马,“你倒是想当,你也得看看人家买不买账。”
符瑾怀想了想,附和地嗯了一声,“也对。”
庄太傅紧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