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愣,哈哈笑了起来。我朋友立马抬头,对妇人喊:‘娘!’然后那妇人追在他身后,骂了一条街。”
话音圃落,符瑾怀自顾自地先乐了一声:“哈哈。”
李煦柔无动于衷。
符瑾怀只好闭嘴安静下来。
女孩儿凝视他半晌,看得符瑾怀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才勾起嘴角,弯着眉眼道:“嗯。我也不哭了。”
这一世才开局呢,符瑾怀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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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彻底降了下来。
正阳宫冷的似冷宫一样,大宫女玉昙打开金兽,添上新的药香。
屋门咯吱了一下,轻轻从外推开。
“公主回来了。”玉昙含笑福礼,李煦柔略微颔首,步履匆匆而轻盈地来到床边,掀帘朝里一望,眉心蹙起,“子钦还是没醒来过吗?”
玉昙摇了摇头:“不过文公子刚来看过了,说是会醒的,叫我们别担心。”继而忧虑地朝床头走了两步,“奴婢听外头的小宫人说,你和宝珠公主在荣仪殿吵起来了?”
李煦柔低低“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床上人儿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玉昙问道:“怎么好好的与她吵起来了?”
李煦柔顿了顿,露出孩子特有的羞赧神情,冲她干干笑了笑,“我也没想到,本是去送礼的,可宝珠妹妹没看上我的礼,还发起脾气来。我看父皇给她办那么大的生辰宴,心里也嫉妒,被她激了几句,就没忍住吵起来了。”
是吗,是因为嫉妒?
可她以前对于荣仪殿,素来都是能忍则忍的,毕竟说不准何时,这座中宫居所,就得让给人家住了。
玉昙沉吟了会,“贵妃娘娘可有为难你?”
“没有,父皇来了,我没什么事,宝珠受了罚……”李煦柔顿了顿,没再说下去,目光集中在床上人儿苍白的脸上,暗淡起来。
禁足,还是太轻了。
若不是她那一摔没摔成,总能再罚得重些。
都怪门口藏了个人。
想起这茬,李煦柔心里不甚痛快,不想再说这件事:“帮我把水盛过来吧。”
玉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转身盛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