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珠的事。
李宝珠抽泣道:“说什么‘正所谓掌上明珠,这才是真正的宝珠’,明摆着不就是说爹爹喜欢的是煦柔不是我,我就算被称做宝珠,也得不到宝珠,因为我不是爹爹眼里的宝珠!她们分明在明里暗里讥讽我。”
既是“明里暗里”,就是即便你今日嘴快,把那日御花园之事捅出来,也能让人三言两语驳成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反而显得你更加小肚鸡肠。
符瑾怀心中反复叹息,过个生日也要宫斗,女人在争风吃醋上,真是马不停蹄。
不过这表妹的脾气确实太过娇纵小气,她若不把宫女的戏言放心上,也不至于被人一套一个准。
符瑾怀不由望向人群中间的方向,刚好对上李煦柔有意无意瞥过来的目光。
她最是锱铢必较,他俯身安慰宝珠,难保不会惹恼她。
符瑾怀连忙同宝珠道:“宝妹妹,别哭了,今天赵家的二公子也来了,叫他看见你这样,多难看。”
李宝珠立马收了眼泪,局促地四周张望起来。
“他还在前厅,暂时没过来。”符瑾怀好心相告,趁她不注意,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衣摆,再度站回角落。
李煦柔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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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公主,不谦恭,不自瑾,恣意妄为,目无尊卑,罚奉半年,禁足荣仪殿,无诏不可擅离。”
喧嚣一场,落幕于乾元帝事务繁忙。
中书派来的门侍再三催促他回殿议事,符贵妃切切将他送出殿,焦急回来抱起跪在地上的宝珠,见她一双眼睛哭得兔子一般,心似揉成了纸团。
大好的生辰宴,李宝珠颜面扫地,抱着母妃大哭起来。符贵妃摸着宝贝女儿的鬓边,连哭带泣地安慰。
她可怜的女儿,何曾受过这样的责罚?
符家的人纷纷围了上去。其他人面面相觑,默然退出了侧厅,避免贵妃娘娘以为他们还在看戏。
符瑾怀回首一望,李煦柔形单影只,一个人捡起了砸落地上的的大珍珠,孤身往殿门外头离去。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符瑾怀才安心朝门外离去,不曾想一出宫门,转过长廊,那芙蕖般的面容,乍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