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沉稳的男声既宝珠乱吼乱跳后,在符瑾怀身后乍起,“够了!”
祥云龙纹的黄袍越过符瑾怀身侧,朝屋内走进去,从他身边走过时,不忘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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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怒颜,总叫人恐惧而好奇。
符瑾怀躬身作礼,眼睛却忍不住上觑,正好对上乾元帝看他的目光,着实吓了一跳。好在皇帝并未放在心上,急切入门处理家事。
符瑾怀随在他身后走进去,避开众人的目光,站到一边不起眼的角落,一副谦恭的姿态,遮掩着一副看戏的心态。
“爹爹。”天子方才的叱责,吓得宝珠连退两步,缩起脖颈抬头唤他,已成嘤嘤的哭腔。
反观李煦柔,俯首福了一礼,尊敬而克制地没有出声,倒似已泣不成声,低着头含泪不落,肌肤胜雪,眼眶发红,使这两片红晕愈发刺目,不忍直视起来。
乾元帝轻叹了声息,手抚上李煦柔的脑袋,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
来的路上,他已从内侍嘴里,听了事情的始末。
说来这事要怪,还得怪他。
一月前,乾元帝从南边岛国的贡品中,得了一颗鸡蛋大小的南海珍珠,恰逢李煦柔过两天生日,觉得是机缘,就赐给了她。
煦柔素来是个谦让的孩子,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宝珠一个月后也过生日,这样的珍珠罕见,宝珠定会喜欢,要他留着送给她。天子金口玉言,既下旨赐她,又怎能收回来另给他人,便同她说不打紧,他还有一颗,这才叫她心安理得的收下。
不想,今日宝珠打开他恩赐下来的珍品与同龄友人炫耀,不见南海珍珠,就在众多人面前耍起脾气。煦柔见势,连忙携了南海珍珠过来,要把珍珠送她。宝珠却一把将她甩开,撒泼霸道起来。
乾元帝朝宝珠走了两步,迎上她的啜泣,心又软了下来,和善着语气安抚道:“一颗珍珠而已,值得宝儿这样生气?礼匣中还有许多好玩的物什,都是爹爹亲自给你挑的,你一样都不喜欢吗?”
宝珠不过十一岁,寿辰大操大办,乾元帝给煦柔赐了珍珠,却没为她办过这样奢侈的寿宴,对比下来,他觉得宝珠应该很清楚他更重视谁。
可自小任性惯了的小孩,气在头上,哪会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