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瑾怀见她面露窘迫,有意解围,推测道:“我当时确实学艺不精,王姑娘看我,想是因为我弹得差,但当时先生在考核,她不能当面说,才用目光示意我的。”
李宝珠一听,冲着王梦音脆生生道:“那你也可以看我啊,用眼神示意我,不要用嘴说。”
王梦音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又深了两分。
这时内侍殿头走了进来,说陛下送宝珠公主的生辰礼已经到侧厅了,宝珠一笑,扬手叫上一群玩伴同去看。
符贵妃见王梦音目光一直盘桓在符瑾怀身上,笑着朝符瑾怀道:“你倒有自知之明。说来许久没听过你弹琴,也不知你这几年的琴艺有没有长进。不如趁这个机会,再和梦音奏一曲来给我们听听,一雪前耻?”
符瑾怀解围是真心实意,沉默一会,拒绝也是真心实意,“姑妈,就别让侄儿献丑了。我已多年未再习曲,手生得很,只怕前耻洗不了,反叫各位夫人都要目示我了。万一再让哪位大人见到他们的内眷盯着我不住得瞧,又是场误会,哪天一麻袋把我套了打,我都不知是哪家的。”
屋里的女眷听完,纷纷笑闹起来,指着点着骂他臭不要脸。
符贵妃的话头谁听不出来呢,她这是起了心思撮合他俩,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们不跟着把这些话当笑话听听,叫人家姑娘怎么下台?
符瑾怀余光瞥了王梦音一眼,见她脸上的红晕转换到眼眶边上,只得闭眼,心道造孽。
他是为了她好。
第一世他与她拜堂,也曾想随遇而安,与她相敬如宾,和和美美,结果当天一家子入了狱,连累她刚嫁过来,就蹲了牢,在牢里成了寡妇。
后来几世,他母亲要给他俩议亲时,皆让他以身残不配回绝。他既不能拥有这些,就不该拖累别人。
如今周而复始,他重生在更早的时候,更该早些掐灭这个苗头。让她早些死了心,或许还能早些觅得如意郎君,改变大龄剩女的命运。
也算他积德行善。
符瑾怀站在中间,由着她们骂,暖阁里欢声笑语,符贵妃却并不高兴。
她素日维持着和善可亲的面容,可自小金尊玉贵,难免心高气傲,如今又是乾元帝最为宠爱的妃子,在后宫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