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在下不太明白。”
风绍说道:“其实说到底,连小姐身上的悲剧,不过是正道与魔道之争的一个缩影罢了。她若不是魔道弟子,便不必为此遭受如此劫难。连宗主,我想你也应该想过这一问题。”
连城渊眼神明灭不定,过了良久后,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苦涩一笑:“风公子倒真是一语中的,令人佩服。”
风绍静静地看着他。
连城渊将目光投向躺在寒冰床上的连莺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之色。
他喃喃道:“正魔之争,由来已久,早已分不清谁对谁错了。我刚创建修罗道的时候,曾经胸怀大志,甚至想过要一统北洲,将天罡剑派、冲阳剑派这些名门正派全都推翻。那个时候的我,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纵然知晓这条路上必然荆棘遍地,血腥满路,可我也没有一丝的犹豫和动摇。”
说到这里,连城渊的语气陡然变得哀伤起来:“可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当时之所以能够如此无所畏惧,那是因为我了无牵挂。没有牵挂,自然就觉得能承担一切后果。如果我早知道这一点,那么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跟莺莺的母亲扯上关系,这样也就不会连累到她了……”
风绍低声道:“连小姐的母亲,想必是个温柔的女人吧?”
连城渊面露微笑:“你说得没错,她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刚认识的时候,她就经常劝我,让我少杀人,叫我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对这样的话自是不屑一顾,觉得这是妇人之见。我若对别人手下留情了,别人可未必对我手下留情啊!所以我们俩经常为此大吵一架,然后她会因此连续好几天不理我,而我只能反过来去哄她……
“后来,莺莺出生了,她就不怎么跟我吵了,可她却变得比以前更心慈手软了。很多时候,她甚至连个小动物都不愿意杀,一点都不像个魔道弟子。她常跟我说,她自己死了没关系,但莺莺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反倒是觉得,只有我足够强大了,莺莺才能够平安长大。所以我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出手愈发狠辣,死在我手上的正道弟子也越来越多。可就在我变得越来越志得意满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我当时率领修罗道弟子去伏击冲阳剑派的一队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