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车祸已经过去了三天,月月也将近三天没有好好睡觉,乌青的眼圈挂在脸上,整个人憔悴地瘦了一圈,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下。
重症监护室的门前,月月隔着玻璃看向里间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身上插满了管子,床头边的仪器显示着有规律的线条。
护士们已经劝说了她好多次,让她回去休息,重症监护室不让家属进入,照顾病人的事交给护士们就行。
但是月月不听劝,一直不肯走,后来没办法,护士长让人搬了个椅子放在门口,好让她可以坐下休息。
陆严严到医院的时候,月月正坐在椅子上,脑袋靠在墙面,身上还盖着一张薄薄的毛毯,睡得很不安稳。
护士进房记录数据的时候,月月被突然惊醒,看了一眼病房内,又重新耷拉下脑袋,满脸疲惫。
重症区几乎没什么人,护士站前台的护士看到陆严严,站起询问她是来找谁的。
这边的动静引起的月月的注意,她向这边看过来,像是不确定似的,又多看了两眼,确定真的是陆严严才有些慌乱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月月起的有些急了,站起的时候一阵眼花,被陆严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才没摔倒。
陆严严扶着她坐下,月月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紧到有些痛感,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两行眼泪顺着消瘦的脸颊落下来。
陆严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好不容易等她的情绪安定下来。
“你先好好坐着,我去了解一下情况,一会儿过来。”
月月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也说不明白事件的原委,点点头,攥着身上的毯子看着陆严严走到护士站。
“你好,请问这家的家属现在是什么情况?”
站台的护士小姐姐很热心,调出了病例报告,给陆严严做了详细的解释。
“病人王芳是2号下午从光源县人民医院转来的市院,胸腔处两条肋骨断裂,右腿呈撕裂性骨折,最严重的是在脑部,受过严重的撞击,颅内出血形成血块堵塞,昨天刚做完手术,还没脱离危险期。”
“那目前我们能做些什么吗?”
护士摇摇头,“现在要等病人醒,如果病人能顺利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