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源县县医院里，手术室门上的灯照在地上，像极了地狱里透出来的光。
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生坐在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垂着头，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凑近了看就能看出来她在发抖。
不知等了多久，指示灯的灯光突然熄灭，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那女孩猛然冲上去，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向出来的医生。
“抱歉，我们尽力了。”
医生略带歉意地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她有些茫然地站在走廊里，眼睛干涩地发疼，却已经哭不出眼泪了。
休假回来，陆严严被调回了清润，智腾的项目就全权交给了龙琛，这个年终的结果，大家都心照不宣。
陆严严也猜到了一些，表面上没动声色，只有小陈注意到，陆严严桌子上的日用品，小物件已经消失了将近三分之一。
公司里的人看陆严严的表情都有些同情和惋惜，倒是下午的时候，宣传部齐盛把陆严严叫出去，说公司拍的宣传片已经做好了，陆严严作为优秀组长还有几秒钟的特写镜头。
“宣传片不是你们做就好了吗？也不用征求每个人的意见吧？”
齐盛欲言又止，还在想怎么开口，陆严严抢先问道，“你是想问智腾项目的事吧？最近公司应该都在说这个事。”
见陆严严率先开口，齐盛也不藏着掖着了，“你也听说了？这对你来说挺不公平的，你什么想法？”
陆严严抱着茶杯，杯子里泡的是从智腾带回来的还没喝完的花茶。
“话倒是没传到我耳朵里，不过大概猜到了，也没什么想法，我的想法又不能左右公司的决定。”
齐盛笑了笑，“你倒是想得开。”
陆严严耸耸肩，没接话，她和齐盛交流的不多，要真说有什么想法，她更好奇齐盛找她是要说什么。
果然，齐盛犹豫地开口，“你有没有单干的想法？”
陆严严抬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我拿了年终奖，年后就辞职了，像我们这种拍摄宣传的，手上都有些私活，比全职来的自在，你要是有想法单干，咱们可以合伙，前期的费用我可以承担。”
陆严严垂着眼眸认真思考了下，没立马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