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他的主子,就连母亲都说了,咱们在这里虽是面壁思过,但生活却与府上一样俱全,可他却狗仗人势欺负咱们,瞧瞧咱们吃的是什么?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哪里能与府上相比,说白了,还不如府上的狗。”
周小海用力点头,“公子说得没错,这浑蛋着实气人,咱们咱们……”
打人的话他说不出来了。
气鼓鼓的像只小青蛙……
陈念云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又用手背推了他一下,“行了,赶紧烧火吧,如今形式比人强,咱们现在吃些苦,来日一并讨回来便是了。”
话虽如此,陈念云却知道,他们怕是亲自讨不了仇了。
庄头的倒霉日子应该不远了。
不过嘛!
陈念云搓搓小手,添把火应该没问题。
周小海撇撇嘴,“您就是太心善了,像这种奴大欺主的,若是在旁人家早就打出去了。”
这个陈念云确实知道。
前些日子,周三公子周振就把自家欺负庶妹的刁奴给打断了腿远远给发卖了。
可周振是谁呀,那是镇国公老夫人心尖上的孙子。
而他陈念云又是谁?
是永安侯府一个丫头生的。
当年,侯夫人把永安侯看得紧,府里在他之前,愣是一个庶子庶女都未曾有过,唯有两个通房丫头还是侯夫人的陪嫁。
据说他命大,他姨娘当时是个小丫环,永安侯有贼心没贼胆,直到侯夫人去参加娘家侄子的婚事,他才有了机会。
这之后便有了他,他姨娘生得小巧,当时还喝了避子汤。
结果,九个月后愣是生出了像猫儿一样的他,侯夫人当时只一句话,孩子可以留下。
他姨娘在他出生后便没了,府里人都说是被发卖了,可陈念云总觉得,侯夫人不可能这么仁慈。
因为有他这个前车之鉴,侯夫人对府里管得更严了。
是以,陈念云是府里唯一的庶出。
正因为是唯一,日子过得更不好了,成日里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一不留神,就被克扣月例,罚到祠堂认错。
就拿这次被发配到庄子上思过的事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