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宁随风实实在在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离他更远了一点。
另一边，裴森手里拿着一个发光的小设备，正绕着大厅来回走动，时不时还晃一晃脑袋，像是要甩掉什么脏东西。
谢路遥则不断从口袋里掏出白色粉末，一边往地上撒一边念念有词，走到黑狗身边时，还不忘给他的触手上也撒了点，吓得黑狗和触手都炸了毛。
——怎么自从进入实验大楼之后，每个人的行为都怪怪的！
「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精神不太正常？」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这位新上色表现最正常，从始至终都两手插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旁边看热闹。
「我也不清楚有什么用，也许是一种开工仪式吧。」专频那头传来清冽好听的声音，稍作停顿后，又懒洋洋补充道，「发光的仪表是污染检测器，能找到污染介质浓度最高的地方，一般那里就是进入域外的通道，白色粉末是显影粉，洒在污染物留下的残留物上会发出浅蓝色荧光。」
宁随风：……
「这哪里是开工仪式，明明是很有用的事前准备——倒是你为什么啥也不做，只会像根棍一样杵在那里说风凉话？」
凌夜一点也没有被他的话激怒，甚至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入口不就在衣冠镜里吗？那么显眼的位置，一进门就看到了吧。」
闻言，离镜子最近的黑狗立刻转头看向镜面，昏暗的光线下，镜子里模糊映出三人一狗的身影，一丝余光穿过最高处的玻璃窗，打在镜子的金属边框上，明亮的反光就像是那里挂着一盏灯。
除此之外一切正常，镜子里既没有出现多余的人影，玻璃那边的狗脸也没有挂着诡异的微笑，伸出爪子碰触镜面，坚硬冰冷，怎么戳也不像是能钻进去的质地。
「这里真有通道？」黑狗对着镜面一阵敲打，「你是不是又在耍我。」
凌夜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真诚。
「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就是穿过这面镜子进入域外空间的。」
「那我怎么进不去？」黑狗被他的语气打动，将信将疑地凑在镜子前，伸出鼻子仔细嗅着冰冷的镜面，「难道这镜子上有什么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