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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目深邃如玉，眼尾上扬，长眉线条干净利落，平添几分优雅气度。
落下的几缕黑发如墨，凌乱沾在血污的衣衫上，不仅没有丝毫的潦倒落魄，反而在隽美之外，更增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像极了冬天屋檐垂下的冰凌。
但他怎么一直不回话呢？没得把耳膜给摔穿了吧。
“你是不是听不清我说话？”
顾妙瑛小心翼翼问了一声，等了须臾，他应也没应一声，她不由得好心提高声音，“喂，我在叫你呢，你听得见的话就回答一声。”
长久的沉默之后，男人慢慢地掀了眼皮。
“放肆。”他说。
那声音淡淡，嘶哑的厉害，语气却是结了冰般冷漠无绪。
顾妙瑛一怔，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放肆？？”她迟疑而缓慢地重复了一遍。
目光再次落在男人的脸上。
四目相对。
男人也正盯着她看。他的眼皮很薄，黑沉的眸光映在夜色中，冰冷而锐利，像是一把薄刃，在她脸上缓缓掠过。
“你对本”他轻咳了一声，皱了皱眉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顾妙瑛被他盯得浑身凉飕飕的，雀跃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我没做什么就是给你做了人工呼吸你不会不懂人工呼吸吧。”她讷讷地道。
男人听见这话，瞳眸倏然变得幽深冷寒，死死地盯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取人性命。
顾妙瑛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他的面上虽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敌视和轻蔑，就好像上位者在俯视一只卑微又低级的蝼蚁。
明明是好心救了人，却被对方当成了狼心狗肺，还要扔在地上踩几脚。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礼貌？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是在救你～”
也许是夜风太过寒凉，顾妙瑛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试图替自己争辩几句。
话音落地，又觉得自己不该跟受伤的人计较，于是又补了一句，“你刚才昏迷不醒，我在情急之下才做了些急救……”
“措施”两个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