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而后微微一笑说道；“你喜欢这个珠坠？”
如楚连连摇头，说道：“只是好奇，感觉有点眼熟。”不知是不是错觉，如楚说到这儿发现宣辰脸色微微一变，不知道是喜悦还是错愕，让人分辨不清，但瞬息又恢复平静。
对方没有开口，只是盯着自己看，如楚顺着宣辰的视线才发现，他在看自己腰间缠绕的司命剑，便说道：“这把剑叫司命，是一把软剑，我在良夜中炼得的。”
怕对方不知道良夜在什么地方，便解释道：“良夜在鬼界尽头，是当年万族与域外神魔大战的古战场。至今仍被混沌之气所围绕，那里寸草不生，除了几十万年前大战的厉鬼冤魂之外，唯一的生灵就是一望无际的曼珠沙华。”
宣辰拿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如楚说道：“听说良夜凶险万分，虽然里面充满了混沌之气，又有无数厉鬼冤魂，对于精鬼来说是绝佳的修炼秘境。”
“但是数万年来，没几个人能活着出来，进去的人一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从此困在那良夜中，成为毫无意识的幽魂，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你怎么可以只身犯险？”
还是第一次听宣辰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如楚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孤身一人？”
宣辰缓缓将眼光收回，说道：“帝君告诉我的。既然是一同行动，我当然要对同行之人有所了解。”
如楚心想：帝君确实知道当年她去良夜修炼的事情，即使不是帝君说的，当年她从良夜活着出来，鬼神两界应该无人不晓。
当时稍微了解她的人应该也知道，自己当时一直是一个人，从没有过同行之人，所以宣辰知道也并不奇怪。
想到当时的情形，如楚垂眼说道：“我当时事出有因，确实过于冒进了。不过良夜的确凶险，如果当时不是一群蝴蝶突然飞来将我从三昧中救出，恐怕我早已灰飞烟灭了。”
宣辰笑了起来，依旧是少年气息，“说明鬼主是有福之人。”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是有福之人。
不对，如楚仔细想了想，他是第二个，九百年前，也曾有一个人说过，她是有福之人，当时她还是个人人喊打的灾星。
宣辰身体往前一倾，那一副少年般清澈的嗓音瞬间变得低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