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石像。
——二拜高堂——
这第二声能听得出媒婆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了。如楚在盖头底下哭笑不得。
这三娘煞历来只害新人，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其他人，最该害怕的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吗？
如楚刚弯下腰，还没直起身来。那媒婆立马喊了最后一句，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夫妻对拜——
话音还未落，只感觉周围温度骤冷，鬼气遽然变浓。随即一阵衣袖翻动的声音，一声狞笑响在如楚耳边。
如楚现在还保持着夫妻对拜，鞠躬的姿势，刚要出手，对面那人却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动。
如楚领会，放下手，缓缓直起身。
周围假扮宾客的众人就跟被点了穴似的，个个不动装死。澹台明站在人群里面，怕自己乱动引人注目，也跟着众人一动不动，看上去像个雕塑。
只听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线好似少女，只不过音色凌厉恐怖。这声音由远及近，最后竟像是趴在如楚耳边说的。
“听闻今日有两对新人，我来给两位送祝福，所以不请自来，请二位不要介意。”
说完没有停顿，继续说：“今日我来呢，是有三个问题想问二位，问完这三个问题我马上就走。”
如楚心想，你是想饱餐一顿再走吧。
她原本没想真的回答这三个问题。反正答对答错的结果都一样，都得把这恶鬼收拾了，但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竟然很好奇这三个问题是什么。
只听耳边继续说：“第一问：湛湛江水，上有枫，目极千里，何所见？”
此问一出，众人开始按捺不住，窸窸窣窣。
这句话描述的风景甚美，而且目极千里，所见极广。底下好像居然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如楚正在思索，只听对面答：“唯眼前人。”
如楚睫毛一颤，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虽然不合时宜，但如楚还是忍不住觉得，这嗓音真好听。如清澈的溪水，有些少年气，但又有一种历尽千帆后的沉稳与坚定。
仿佛这个答案他已经想了几百年，就等这一刻说出来一样。
众人一开始对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