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似乎笑累了，他将头抵在冯丽的肩上，缩着肩膀躲进冯丽怀里，眼角似乎有热意，但他不以为意地眨了眨眼，抬头将目光放进看着布满繁星的夜空。
“你说，这夜空上的星星能看透人心吗？”吴译突然问道，“是不是坏人最后都不会得到好结果啊？”
冯丽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也跟着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星星一闪一闪地藏在夜幕里。
她想了想，还是道，“我姥姥说，上天是公平的。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上天都会给他们一个挂在夜空的机会，只不过好人的星星会更亮一些，这样他们的家人就更容易找到他们。而坏人的星星则会暗淡一些，但依然可以让他们的亲人看到。同样，成为星星的人也能在空中遥望着他们的亲人。”
“这倒是一个新奇的观点。”吴译动了动身子，继续倚靠着冯丽的身子遥望星空，“那不就是不论好坏都会回到夜空了？那做好人坏人又有什么区别？”
冯丽垂眸看向吴译，“不一样的，好人更容易被人看到，被人仰望。而坏人是不会被记住的，他的光照不到人间的。”
“照不到人间吗？”吴译呢喃一声，便沉思不语。
冯丽想了想，也没有说话，反而是将目光紧紧地放在吴译身上，但因为身高姿势的关系，她看不到吴译的面庞，只能看见路灯下吴译被夜间的风吹起的几缕黑发。
看着吴译这么一个大高个就这样蜷缩着靠在她的身上，怎么看都有些滑稽可笑，但她却笑不出来，只觉得这滑稽的背后似乎掩藏这许多秘密与疲惫，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吴译的身上。
说到底她并不完全了解吴译，正如吴译也不了解她一样。他们都互相藏着各自的秘密，在恋人甜蜜的身份下扮傻。
有些玻璃纸一捅破了，还不如留着欺骗对方和自己。
冯丽也偏头靠向吴译的发顶。
“你听过童话故事吗？”冯丽问。
“没有。”吴译想了想，“我从小家里面就给我报了许多私教课，一般都是学了睡睡了学，长大了就更不会去看了。”
“橘子还吃吗？”吴译将手里的橘子递给冯丽。
“太凉了，不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