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种生僻的成语都换成通俗易懂的白话文,白书记是给基层职工讲话,不一定人人都知道成语的意思。”柳二哥耐心解释道。
小秘书一脸恍然,“我知道了,是我疏忽了。”
白书记端着大茶缸,低头抿了一口,热水的烟气缓缓升起,他喟叹的吐了口气。
侧眸看李厂长,“别说,你这侄女婿谁用谁知道,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毕业到厂里好几年了吧?你怎么没想过自己提拔起来用?”
“谁说我没想过?”
李厂长瞥他一眼,“这小子,脑子够灵活,本事够厉害,就是心有些浮躁,我这不是想着先让他在基层磨炼两年,反正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谁知道,能用了被你横插一杠给强抢了!”
白书记哈哈大笑。
笑过,正色道,“小于你还记得吧?昨儿个我接到老领导的电话,说要把人留在省城,就等我松口他找人把调令发了,把人档案给提过去,所以……”
李厂长心一动,看了眼办公室里正跟其他秘书交代工作的柳二哥。
“你是想……”
“我打算提拔柳兰舟同志正式当我的秘书,把他的档案调到厂办来,你的意见呢?”白书记道。
“我没意见!”
李厂长笑了,开玩笑道,“兰舟是我下一辈孩子里面最优秀的一个,肥水自然不流外人田的好!”
两人达成一致,相视大笑。
当天,省城的调令与厂办的调令,同时贴在车间外的板报墙上。
从小管事到厂办白书记秘书室的秘书长,说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尤其是工资,几乎翻了两倍。
家里人得了消息,特意等了个柳二哥与柳三哥都休息的时间,一家人杀鸡宰鸭炖排骨,热热闹闹的庆祝了一顿。
柳老头高兴的喝着孙子孝敬的酒,叫着好,“咱们老柳家终于不再祖祖辈辈都是刨土坷垃头的了!小二,小三!你俩真给你爷我长脸!不愧是咱老柳家的种!”
柳老太打从知道柳弯弯被人从大东北抓回来,还判了一年八个月的牢,见谁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