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你来接。”
老妇人点点头，双手紧紧捏着许珊珊的手，直到她上了拖拉车，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拖拉车开远了直到不见，老妇人佝偻的身影却依然久久停在原地。
画面突然一亮，只见许珊珊正站在一面墙前。
整个墙被分成了无数个小隔间，用玻璃门上着锁。
不一会，就有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前来开锁，最后把一个小小的瓷盒子放了进去。
那盒子上贴着许珊珊外婆的黑白遗照，笑容慈祥。
林沐南轻轻闭上眼，再次睁开，看到了属于陈娟的画面。
后厨十分嘈杂，炒菜声、切菜声夹杂着上菜声。
陈娟应该是打杂的，什么都要做，只见她忙不迭地又是洗菜、分菜、洗盘子、运餐具、打扫地面、清理库房……
几乎是没有时间休息。
偶尔她会拧着眉头捂着胃，去杂物间拿自己的保温杯喝上两口水。
手机突然弹出一个病友论坛的新帖提示，陈娟随便看了一眼，正准备关掉，目光却突然被楼主贴的一张雪山图给吸引过去。
雪山那么白净，阳光像是金子一样撒在上面，要是能亲眼看看，就算死了也应该没有遗憾吧。
鬼使神差地，陈娟按出键盘，回复了“报名”二字。
所有人都看了一遍，陈娟的部分最短，也许是因为之前她和林沐南的聊天中，已经提过自己和儿子的事。
果然，林沐南还是没能分辨出谁是困灵。
她内心有些失望，翻了个身，却没想到楚遇也侧身过来，一双桃花眼眼睛在夜里也亮亮的，正带着笑意看向自己。
“你不是睡着了吗？”林沐南微惊，用气声询问。
“你把我吵醒了。”他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在感觉到林沐南的意识流动时，楚遇就知道她或许在使用梦通了，先前也只是装睡而已。
“啊对不起……”林沐南说，“那我不动了，你继续睡吧。”
“嗯。”楚遇看她没有聊下去的意思，多半是刚才用梦通也没能看出谁是困灵，他轻声说：“你也快睡，明天的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