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驴车马车、或人脚给踩出来的,汽车无法通行。
他们五个人总共租了两辆驴车,驴走的速度不算快,而且还有点颠,林沐南开始后悔早餐吃的太饱了,现在胃都难受。
其他人差不多也有类似的感觉,连平常话多的徐辞寒、楚遇等人都不怎么开口,大家干脆闭目养神。
行至半途,驴车就停了。
“接下来哩,要脚走嘛,驴子也过不去了。”为首的一位皮肤黢黑的师傅说。
大家各自背好行囊,最末尾的师傅把两辆驴车原路带回去,黢黑师傅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就能感觉到温度明显变得更加湿冷了,嶙峋的山石表面覆盖着深绿色植被,夹着中间仅够一人通行的窄道,小道一直向上,尽头淹没在雾气中,仿佛是通往天国。
每走一段路,就能听到淅沥水声,有细小的水流顺着山间流下,黢黑师傅解释,这是山顶流下的雪水,象征着圣者的赐福,永永远远不会干涸。
几人大约走了有两个多小时,路边开始有人活动的痕迹了。
彩色的风马旗绕挂在路边的树上,风把它们吹得前后飘荡,声音此起彼伏,莫名让人感到心神安宁。
再往前走,还有拴在石头上卧睡的老牛,还有一些裹着明显藏风服饰的人,在一面巨大的瀑布下接水。
乌康村的村口,两边是石头堆砌起来的、类似门框或墙壁的东西,村口像是一个漏斗的最窄处,往里渐渐宽阔,而漏斗的边缘就是围绕着村庄的格拉姆圣山。
一个身穿长袖宽襟的大汉正在村口踱步。
他甚至比楚遇还要高些,恐怕是要将近两米了,体型健壮肥硕,皮肤粗糙黑黄,双颊泛红,眼睛黑亮有神,头上还戴着一圈毛边的冬帽。
“科瓦里!”徐辞寒兴奋地向他挥手。
“啊,你们到了!”早先徐琦已经托人给科瓦里带了口信,所以他一早就在村口等着。
他热情地同每一位来客问候,最后看向徐意白:“这是你的那个表妹?”
“是啊,以前来过,你还记得吗?”徐辞寒说。
“记得记得!一晃长这么大了哩!”科瓦里伸出大手,比划着,“上次来,才到我腰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