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沐南看起来有些踌躇，她拧着眉，半天才继续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你是不是……”
火折子的光昏暗却温暖，照着林沐南圆润的小脸。
她说话的时候习惯直视对方，所以此刻楚遇能在她眼底看到闪烁的火光。
没由来的，他心里漏了一拍。
“我没有喜……”楚遇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开口。
“你是不是可怜我啊？”林沐南同时说出了后半句问话。
“你说什么？”林沐南没听清他说的话。
“没、没什么……”楚遇挪开眼睛，他向来都是嬉皮笑脸游刃有余，此生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窘迫。
“你不用可怜我，我感觉大家一听说我睡桥下，好像都认为很惨？”林沐南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但我真没有觉得惨，现在公寓里床很软，我睡得很开心，但在桥洞下睡觉能看星星、听虫鸣，我也很开心。”
“没有，我不是可怜你。”楚遇觉得对“可怜”这个词，不太礼貌。
这通常是以俯视角度去看待事物会产生的感叹。
楚遇接着说：“如果刚才我的提议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跟你道歉。”
“也不至于道歉啦，我没有生气。”林沐南向来大大咧咧，她笑着摆摆手，“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对讲机，发现后盖已经因为挤压而脱落，电池不知所踪。
楚遇的对讲机倒是完好无损，但所有频道都试了一遍，没有信号。
“我先让泥塑人去外面看看风停了没。”林沐南说着，指尖揉捻，几个巴掌大的小泥人顺着坡道爬了上去。
“你这泥塑人挺可爱的。”楚遇说，“它们好有自己的个性？上次我好像是捏了谁的辫子，它还发脾气了。”
他已经知道林沐南是林家人，这话说出口并不是为了试探，只是闲聊。
但林沐南听在耳里，却多了几分警惕，所以只是含糊回答：“有的有，有的没有。”
“那什么样的才会有呢，你还能控制？”楚遇并没察觉到她的回避态度，他的确对这个很好奇。
“固定有几个，是我从小捏的，所以有自己脾气，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