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串钥匙,他抬手就取了下来。
“谁!”原本对来访者们置若罔闻的老头突然转过头,似乎是感应到钥匙被拿走,手臂从鱼肉盆里抽出来,转身就往次卧走。
徐辞寒等人不想硬拦伤人,都没有拿出武器,只是近身肉搏,但那老头一身横肉,力气大得吓人,两三下就把他们甩开了,甚至连带着甩了他们一身鱼肉星子。
“还给我!”老头一进门就冲严怀舟扑了过来,他灵巧地闪身躲避,老头扑空,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倒在床。
严怀舟趁机手指微动,几缕木偶丝缠绕顺着床铺缠绕到老人身上,将其捆在了床上。
“啊啊啊!”老人疯狂地在床上挣扎,那木偶丝竟然被他给挣断裂了几根。
他边把腿脚往床侧移,边一个鲤鱼打挺就要站起身来,一次不成就第二次,最后整张床床都被他骇人得的力量给带了起来,活像是背着一个壳,身上的木偶丝也因此勒进了肉里,渗出血来。
严怀舟怕伤到他,于是赶紧撤回了木偶丝,随着床铺轰然倒下,老头身上的重量减轻,速度也就恢复了,他猛地两步跨到次卧门口,伸手就掐住了严怀舟的脖子。
楚遇在他胸前的口袋里被晃得七荤八素,此刻干着急,帮不上忙。
林沐南冲上前去,手刀下批,老头的左手腕一阵钻心疼痛,但他似乎格外能忍耐,只是松了一下手指,撩开膀子把林沐南推开,又要掐回去。
“爸!”吴昊的声音骤然从门口响起。
老头一愣,手上的劲就松了,他眼神有些迟疑,似乎在努力从脑海里找寻对于这张脸的记忆。
吴昊双眼通红,硬是没落下一滴泪来。
他永远记得父亲临走前的样子,眼睛里满是没说完的话、放不下的牵挂,但一口气就是堵在气管里,上不去下不来,只能如同孩童般嗯嗯啊啊。
眼睁睁看着至亲的生命从眼前流逝,是极其痛苦的事,饶是人到中年阅历无数的吴昊也难以承受,但他是家里的大哥,二弟和母亲早已哭作一团,抢救仪滴滴作响,医护人员手忙脚乱,他不能哭,他必须主持大局。
当父亲眼里的光终于暗淡下来,前来抢救的医护人员摇摇头,简单一句“节哀”,宣告着父亲一生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