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梦魇前,人在哪里?”严怀舟问。
“在武城一家麻将馆里。”吴昊说,“突然眼前一黑,醒来就人到这里了。”
武城和辉县的距离不算近,之前林沐南他们以为吴昊会被拉进来,是因为正好路过附近,但现在看来,很可能是梦魇里的困灵与他有关系,所以他才这么远也被拉了进来。
吴昊虽然平时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提起家里人,语气忽然就真诚柔和了许多。
原来他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个小自己五岁的弟弟,兄弟两个感情很好。
父母都是柴油机厂的工人,为人淳朴老实,家里没什么钱,每次遇到厂里发好吃的,都会捂在怀里带回去给兄弟二人吃,一人一半不偏不倚。
吴昊的父亲是一个很讲传统的男人,兄弟俩出生时,专门找人定做了刻有生肖的瓷勺做纪念,还拿着红纸认真写下生辰八字,贴在保险柜门内侧。
逢年过节,一定会做上一大桌好饭菜,菜品也要是双数。
吴昊和弟弟长大成家后,各自也都有了孩子,于是圆桌上的人越来越多,家里也越来越热闹。
父亲去世于2019年的除夕夜,那晚万家灯火长明,漆黑的夜空被一波又一波焰火照亮,孩子们的嬉笑声响彻大街。
但吴昊的父亲却没能等到凌晨钟声敲响,便咽了气。
他死前还惦记着,为次日大年初一叫祖宗准备的饭菜。
这位老父亲操了一辈子心,临了了还有很多事情放不下。
吴昊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一般把那对瓷勺放在哪?”徐辞寒问。
吴昊想了想,笃定地说:“他有一个保险柜,就是你们之前提到的那个,用红布盖着的。”
“钥匙他带在身上吗?”
吴昊回忆着,“出门时会挂在裤腰带上,但回家后一般都挂在床头了。”
众人商量决定休息一下,等明天天亮,再去一次吴昊父亲的家里。
次日,严怀舟醒的最早,准确来说他就没怎么睡着。
毕竟养尊处优如他,在这种硬地面睡觉实在是不适应。
其他人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