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校长他害怕恐慌再这么蔓延下去，会影响到以后的招生，于是就下令封锁一切有关于程松的消息，不准讨论、不准提及，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但我清楚，他是个好孩子啊……”
林沐南认真仔细地听着，睫毛忽扇忽扇。
楚遇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在强忍眼泪。
“程松手上戴着的那根红绳转运珠，您知道由来吗？”楚遇开口接替她问。
“啊那个，好像是他妈妈的遗物吧。”短发女人苦笑着，“多讽刺啊，什么象征保佑的红绳转运珠？老天爷若是无眼，怎样都是没用的。”
二人道了谢，又将原本九张试卷放回原处，准备离开。
“诶！”就在他们快走出图书馆时，短发女人忽然站起身来，她抬高嗓门，那声音一洗枯槁，带着些期盼：“你们是不是在查那孩子跳楼的原因？你们……一定要找到啊。”
“好。”林沐南说，“我答应您。”
沿着楼梯继续走，三四楼是微机室，门都是紧锁着的。
五六楼则是废弃的教室，用来堆放杂物与各种教学道具。
六楼靠右侧的一面墙上，焊着爬梯，可以通往顶层天台。
众人来到天台，这里视野很不错，几乎能将学校一览无余。
在左侧靠前，就是那棵松树。
四周护栏的存在仿佛只是走个过场一般，十分敷衍，堪堪到成年人膝盖的高度，就算是小孩子也能轻易翻越过去。
天台上除了一些管道裸露之外，空旷无物，看来是真的没有人敢到这里来，通常天台常常会有躲上来抽烟的学生，然而这里连偷偷丢弃的烟头都没有。
一切都显得很普通，若不是事先知道程松就是在此处跳下的话，面对徐徐而来的凉风，甚至还会觉得惬意。
林沐南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回了那最高最大的松树：“你们也发现了吧，这梦魇中的所有树，都是松树。”
严怀舟也发现了：“困灵名字里带有‘松’字……但应该不止这一个理由。如此大规模的植被，肯定是他强烈内心意志的投射。”
然而今天已经没有更多时间留给他们了，梦魇中的时光流逝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