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南也蹲下身去看，很快就瞧出端倪，她轻声问：“去年的期中竞赛十大优秀考卷？”
楚遇颔首，婆娑光影在他发间与面庞纷飞起舞，而另一侧脸却在暗处。
他此刻的目光很静，但从林沐南的角度看，却觉得透出些梦境般不真实的浓艳来。
她一时有些失神，继而便听到楚遇开口：“奇怪，这里面好像少了一张……”
林沐南“嗯？”了一声：“我记得一楼大厅的布告栏上，也贴了这个期中竞赛的内容，怎么这么巧，能知道缺的那张试卷是谁的吗？”
楚遇摇摇头：“优秀学生名单汇总和那张试卷一起被抽走了。”
“走，找人问问。”林沐南目光转向入口处的前台。
短发女人已将报纸折好放在一旁，正摘下老花镜搁在桌上，揉着眉心。
没有了厚厚老花镜的阻挡，更能隐约瞧出几分这双眼睛年轻时的神采。
可惜此刻全然一片死气沉沉。
见有人来，她很快便又戴上了老花镜，当她看到楚遇手里拿着的试卷与密封袋，表情有些不自然，木着声音道：“那个不准外借。”
“我们不借，就是想问一下，档案袋上写的是‘十大优秀考卷’，里面却只有九张卷子，还有一张去哪里了？”林沐南柔声说。
短发女人一愣，嘴唇抖了抖，“估计被弄丢了吧。”
但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太过明显，似乎在极力忍住要诉说的欲望。
林沐南看了出来，她侧身坐到短发女人对面的高凳上，故意感叹道：“这里有这么多书，但好像没什么人来看，真可惜啊。”
这句话戳中了她心底深处，短发女人轻叹，声音又长又慢：“是很可惜。”
她目光又从楚遇手中的档案袋掠过，随后陷入回忆般自言自语：“几年前，还是有人来看的。”
她独自待在这图书馆里，实在太久太久了。
“现在的学生们，大多都只在乎成绩和课本上的考点。”短发女人的声音染上些许温度，娓娓道来……
哪怕这图书馆里书的种类丰富、排布整齐；哪怕她每日都会用心擦拭那些桌椅、书架，整理藏书，并期待着这广阔的文字海洋有人能一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