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无奈地冲林沐南笑笑，继续说完了刚才被打断的自我介绍：“我叫楚遇。”
姓楚，不姓李。
作为李家人，却连得到姓氏的资格都没有。
林沐南不太清楚这些解梦家族里的弯弯绕绕，但她看楚遇一脸纯良模样，觉得也不像是坏人，于是点点头，算是回应。
就在此时，黑暗中传来一连串“咯咯咯咯咯咯”地笑声，像是有人按响了坏掉的布娃娃。
张诚一脸警觉。
楚遇似乎也有点害怕，后退了半步，林沐南便好心说了一句，“没事的。”
楚遇转头看向她，感激地点了点头。
很快，从笑声传出的方向，一个六岁左右、怀里抱着苹果的小女孩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她长着一张张娃娃脸，粉色的过膝纱裙精巧繁复，泡泡袖上点缀着蝴蝶结，齐耳短发，戴着镶满珍珠的发箍，好像一个小公主。
但这样好看的纱裙，裙摆上却滴满了干涸发乌的血，源于小女孩的胸前——她没有心脏。
左胸前只有一个大大的洞，里面空无一物。
“今天是千禧年的第一个平安夜呢！”粉纱裙小女孩似乎很开心，声音又尖细又高昂，尾音还带着点磁带坏掉般的抖动：“我来给你们发苹果。”
她话一说完，房间内忽然亮了起来，原来是头顶天花板上的灯被打开了。
大家得以看清的位置自己——正站在客厅中央。
客厅不算很大，但家居一应俱全，装饰物都很有圣诞风格。
一侧是沙发电视机、一侧是厨房、餐厅和大门，中间有条走廊。
看来那个粉纱裙小女孩刚才就是从走廊过来的。
她边数数、边分发苹果，怀里的苹果也沾满了血污，但她犹然未觉。
“一个、两个、三个……”她愣了愣，“诶？你们还有两个人呢？”
刚说完，大门处就想起来敲门声。
“有人吗？”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是师父！”张诚看起来挺高兴的，但依旧很谨慎，没有直接去开门，而是问小女孩，“有人敲门，你要去开门吗？”
“原来她们晚到了啊。”小女孩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