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本身也是个不说八卦就闲得难受的性子,林沐南一问,她就竹筒倒豆子般的全说了。
大部分情况,林沐南来赤水县之前就有所了解——
县南边的葛胖,是有一天晚上坐在沙发前,活活撑死的,当时嘴里还塞满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食物,整个胃都撑破了。
副村长老刘,一个冬泳爱好者,身体倍棒,但有天晚上在浴缸里泡澡,淹死了。
西边小王家,一家四口生活美满,结果某天全家都死在了晚饭桌前,没有中毒也没受伤,法医都查不出所以然。
“你说,这些事情都太蹊跷了不是?”刘婶看起来心有余悸。
“听您说的……这些人都是死在天黑之后啊?”林沐南抓住了一个重要共同点。
刘婶一愣,随即猛地点头:“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真是这么回事!几个人都是夜里走的……”
二人边说话边走到拐角,冷不丁地一个黑发白裙的女孩正站那儿,林沐南差点和她撞个满怀。
“哎哟!”刘婶吓得只捂胸口,定神看去,才松了口气:“婉婉啊,你怎么在这?”
那个叫婉婉的女孩一脸素颜,嘴唇苍白,仿佛听不见妈妈说的话,只是死死盯着林沐南。
“这是住店的房客,你别吓到人家。”刘婶赶紧扶住她的肩膀,把她送回了走廊另一头的房间内。
自始至终,婉婉的目光都执拗地钉在林沐南身上,甚至身体都背过去了,脑袋也坚持转向她。
“我闺女以前挺活泼的,但最近忽然变得很内向,说什么都不出门,和我也不怎么讲话了”刘婶回来后,一脸抱歉:“可能青春期就是这样吧,你别介意!来,你就住这间,我锅里还烧着水,你有事随时叫我!”
“好的,多谢您了!”林沐南说着,走进房间,放下了背上的包。
一床一桌略显简陋,但还算干净。
回想起刚才刘婶说的话,林沐南调了一个傍晚六点的闹钟。
等下估计还有场硬仗要打,现在还是先睡一会,养足精神。
结果闹钟还没响,林沐南就被一阵哭嚎尖叫声吵醒,她噌得坐起身来,外面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而时钟此刻指向五点五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