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了许久,“我没什么可说的。”
她说完,便信手对着自己的脖颈割了下去,干脆利落,众人呼声此起彼伏。忽见一道白衣如电般掠了过去,“铮”一声清脆响声,长剑“哐当”落地。
锋利的剑锋将将划破柳长恩的一丝血肉,渗出些微血丝。
萧长平阻挡在她面前,隔绝了其他人各异的目光。
他盯着柳长恩,声音带了责备和一点颤。
“悬剑阁规定,严禁弟子自行了断。你记不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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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平和棠溪面对而坐,两人面前各一张搁着瑞脑金兽的香案,香气袅袅,缠绕不绝,一室静谧。
房门大开,有零星雪花在门楣处飞舞。远处,柳长恩脸色发白,挺直腰板,跪在试剑台满地的积雪中。
棠溪岿然不动,道:“昨夜事务结束后,你回了房间?”
这话虽是疑问,但萧长平知道棠溪长老向来耳聪目明,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法眼,是疑问,也是陈述。
萧长平道:“非也。”
棠溪了然道:“你在试剑台。”
萧长平微微紧绷,道:“是。”
棠溪一笑,取过旁边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他手背莹润如玉,袖口处的金边更是增添了几分精致。微微抿唇,道:“事实,果真如此?”
萧长平清澈的眼眸直视棠溪,眸中暗流涌动。两个人皆属仙人之资,旁人若看去,只会以为二人在闲坐问道。他道:“邪魔外道并非必死的理由。更何况,此事有异。有人妄图栽赃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闻言,棠溪眉头一挑,道:“那你倒是说说,真凶为何会陷害一个刚刚入门的新弟子呢?”
萧长平半边脸隐藏在袅袅余烟中,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道:“因为她是不能留之人。”
棠溪但笑不语。
“若是长老为了门派名誉,执意摒弃柳长恩,长平不能多做干涉。但,造成长云之死的真凶尚未确定,长平……恳求长老留她一条性命。”
说这话的时候,萧长平的腰杆一直笔挺,藏于香案下的双手不自觉缓缓握紧。
“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求过我任何事,为何为了她能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