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和审视的目光,要压得她当众跪下,抬不起头来,她道:“大师兄,你没有证据,莫要信口雌黄。昨夜我确实在试剑台扫雪,也确实遇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但这个人绝不是长云师兄,乃是我未入门派之前在外结识的一个……”
谢长渊略微歪了头,低声道:“一个什么?”
“一个仇家罢了。”
“仇家?”
她看向那具尸体,道:“对,是我的仇家,他叫十四,不是长云师兄,长云师兄的死并非我造成,是有人要陷害于我!”
谢长渊平日浪荡,如今却咄咄逼人:“十四?哈哈,什么十四?你说莫要我信口雌黄,你却在这里胡编乱造!你就是对那日的挑衅仍耿耿于怀,便杀了长云来泄愤!事到如今,还编出一个谁都没有听说过的人来胡乱搪塞,你当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谢长渊!”萧长平低声呵斥,“事实尚无定论,你又何必在此对同门步步紧逼!”
“无定论吗?天大的事实摆在眼前,还要怎么定论?”谢长渊的眼眶微红,“我刚才看了,长云的断臂之处,是悬剑阁内的剑所砍——长平师弟,你告诉我,若不是她,难道是你么?”
谢长渊和萧长平,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却势均力敌,毫不退让。
忽然,一个清越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各位,清早便聚集在此,是有什么事吗?”
棠溪长老身穿一身白金色的外氅徐徐而来,此时是冬天,并未持扇,日光在他白衣银边的大氅上缓缓流转,耀眼非凡。卫长溪跟在他身后。
众弟子显然如释重负,齐齐行礼:“长老早。”
棠溪笑眯眯道:“各位早。这是怎么回事?”
谢长渊道:“长老,长云师弟被……被人杀了。”
“啊!”卫长溪惊叫一声。棠溪的笑容停滞了一瞬,他道:“何人所为?”
谢长渊狠声道:“还能有谁,新来的罢了!”
柳长恩道:“长老,事实并非大师兄所想的那样。”
卫长溪忙跑上试剑台,只是看了一眼,便惊慌道:“长云师弟怎么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谢长渊悲愤道:“卫师妹,你和棠溪长老来的正是时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