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在后面啧啧两声，道：“还真是被狐狸精迷住了。”
当然，这些对话柳长恩是不知道的。她已经对着面前琳琅满目的早点开始“痛下杀手”，道：“这吃的也太多了吧！”
萧长平道：“喂猪。”
柳长恩：“……”她端起一碗粥，边喝边道：“师兄你不吃吗？”
萧长平放下手边的书，道：“我吃过了。”
柳长恩来不及想别的，应了一声，继续喝粥，又抬眼瞧了一眼萧长平，道：“欸，你的脸色不对劲啊？”
萧长平顿了顿，道：“这么明显？”
柳长恩道：“你昨晚做的噩梦还没缓过来么？”
萧长平道：“……是，不用担心了。”
柳长恩“哦”了一声，也不愿再次提起这件事惹人不开心，但总觉得萧长平状态不太对，迟疑地瞧了他几眼。
一顿饭还没吃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尖叫。不多时，窗外就出现了很多脚步声，有人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萧长平道：“是昨夜那个人。”
柳长恩唬了一跳，连忙穿戴整齐。二人从屋里出去的时候，果然看见一众悬剑阁弟子都在往试剑台跑去。
昨夜的雪过大，血迹早就被一层又一层的雪覆盖住了。一具被冻僵的尸体就在雪层之下，像是一座小小的雪山。
柳长恩与众人一起站在试剑台旁，看着茫茫雪地中，分外突兀的尸身。
“这个人怎么死在这里？”
“他怎么会死在试剑台上？”
“哎哎，旁边好像还有一只手。”
“别吓我，真的是吗？”
“可不是吗，都被冻成青白色了，好惨。”
众弟子的窃窃私语声中，有一道声音朗声道：“都让开，让我看看。”
是谢长渊跟着众人一起来了。他将尸身上覆盖着的雪抚开，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看清尸身的脸一霎那，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长云？！
谢长渊浑身一抖，条件反射向后退了两步。
众人也是一阵骚动：
“怎么会是长云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