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脸色。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背对着她站着,想必就是谢长渊的父亲,阁主谢若了。
柳长恩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一一行礼道:“阁主,长老。”
棠溪长老手微微一抬,算是免礼。他将茶杯放在一旁,道:“长云有没有和你说过,请你来是为了什么?”
柳长恩一愣,道:“长恩只是听说阁主出关与赤离湖事件有关。”
棠溪长老笑道:“不必紧张,我们只是问你一些问题。”
“是。”
“你在阁外,有什么家人吗?是哪里人氏?”
柳长恩如实道:“没有,长恩从小父母双亡,独自一人,浪迹天涯。”
“那你可记得,你父亲……叫什么?”
这次说话的竟是谢若。
谢若转过身来看向她,她才发现,虽然谢若本人应该是数百岁的年纪,可他除了发鬓微白,整张脸保养得宜,看不出一丝沟壑,仍是而立之年的模样,定是年少得道,容颜永驻。谢若眉眼俊秀,凤眸狭长,带有隐隐傲气和戾气,和其子谢长渊简直如出一辙。
谢若身穿纯白常服,并未佩剑,但也不怒自威,自带压迫之势。若将棠溪长老比作平易近人的花草,那么阁主谢若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雪莲。
柳长恩心中一凛,道:“长恩不记得了。”
谢若沉吟一声,道:“既然不记得,那你为何说自己姓柳?”
柳长恩道:“是因为长恩年少在灵璧山遇难,一位路过的公子救助过长恩。若没有他,长恩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那位公子,便姓柳。”
谢若拧起眉毛,暗暗咽了口口水,强行镇定,紧紧盯着她道:“那位公子,全名是什么?有什么外貌特征?”
柳长恩道:“那位公子的全名长恩不得而知,不过他身穿红黑长衫,使用的武器是长鞭,一副邪道中人打扮,但神色却很正气。”
谢若闭一闭眼,问道:“很好,那他现在呢?”
柳长恩心道察觉出谢若神情不对,心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说了,又明白此时此刻若是不说实话,后果更糟。心里砰砰砰的擂鼓,道:“柳公子救了长恩,第二日便离开了。萍水相逢,长恩也不好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