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也没意识到，自己从没摆出过这种表情，卫长溪见了心里一跳，忙道：“师兄？”她身后的赵承风也一脸惊疑。
“挖。”柳青霜一指废墟，“救人。”
卫长溪眨眨眼，赶紧“哦”了一声，开始搬石板，赵乘风想要帮忙，还差点砸到自己。
柳青霜一边忙着，一边聚力，开始搜寻当时埋进萧长平长发里的梅枝。
没有灵气，没有灵气。
她掀开第六块石板。
“哎，累死我了。”赵乘风肉体凡胎，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开始叫苦。
卫长溪抬头道：“刚才你可有受伤？”
赵乘风摆手道：“也不是什么重伤，救人要紧。”
卫长溪担忧道：“要不然你先回家吧，你又不是修行者，跟着我们恐怕受累……”
赵乘风咧嘴一笑：“不会，我从小就想仗剑走天涯，终于等到机会了。你放心，我这么惜命的人，肯定会保护好自己，也当是……为白天我的无礼赔个罪。”
“等等。”柳青霜忽然道。
两人手头一顿。
柳青霜擦了擦自己全是血口子的手，轻笑一下，得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结论。
——“人不在这儿。”
·
潼川，流云观。
许蕴倚在破旧的竹藤椅子上，阖着双眼，有些昏昏欲睡。
“许兄，许兄……”
许蕴皱皱眉头，满脸不耐烦，并没回应。
那个小小的气音仍在继续：“许兄，许兄醒醒……”
许蕴猛地坐起，随意从旁边捡了个小石子儿就剋了过去，怒骂：“吵什么吵！”
门外有一黑影，弯着腰悄没声儿的摸了进来，把怀里的一个纸包塞进许蕴手里。
许蕴将睡未睡，颇有些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自己手上多了个热乎乎的纸包，随口问道：“这什么东西？”
黑影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叫花子，名为幺儿，他搔搔脑袋，嘿嘿笑道：“城西的望仙楼天天大摆筵席，我从后厨房顺了点儿东西，赶紧打开看看。”
许蕴一听有吃的，赶紧把纸包打开一看，仨艾馍，俩红糖糍粑。
他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