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至琛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顾城情绪不对，他又看了一眼大厅中的丧尸尸体，目光转了一圈又没有看见顾菀。
他走过去坐在一旁：“怎么，顾菀死了？”
顾城没说话，他眉头紧皱：“她，她救了我。”
楚至琛没忍住笑出来：“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这话说得，上一辈子被顾菀撵得躲在下水管道生存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
她要能这么好心，上辈子……不对，他们还会有这辈子吗？
“我没开玩笑。”顾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他也不信顾菀会救自己，但是她真的救了，而且……
“上一辈子，她……她的异能，你看现在她的异能。”
他就没见过她有过空间异能以及冰系异能。
一时间，他心头难免动摇。
听着，楚至琛脸上的笑也没了。
他说：“你就没想过，万一她也是重生的呢。”
他们在明处，她在暗处，很容易就根据他们的反应推断出他们是重生的。
这对于她来说，易如反掌。
顾城一时愣然，他久久没有说话。
楚至琛坐在一旁闭目不言，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顾菀。
楚至琛将这两个字在齿间反复碾磨。他心中沉着一口恶气，满满的堆在了胸口中，只有拿了她的骨血，才能将那口恶气散去！
其实，在末世之前，他对顾菀……不是这样的。
因为年幼时失去父母，弟弟又因为车祸智力受损，在那一段时间，楚至琛是沉郁的，他甚至因此得了抑郁症。
除了顾菀，没人知道后来意气风发的楚至琛曾经懦弱的躲在卫生间割腕自杀过。
除了顾菀，也没人有在那段时间看见过阴沉颓败的楚至琛。
也没人知道，那段时间……是她陪着他走过来的。
也许顾城不记得了，那一段时间顾菀担心他再自、杀，特意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他还为此吃过醋。
是啊，他们的关系曾经那样的好过。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因为他们之间堆叠了一条条的人命，硬生生的将他们粘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