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轧钢厂的领导是集体喝多了吗?
怎么敢把公章交到他手里?
三大爷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窗口打饭的张燕鸿,心中充满疑惑。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不是他有资格考虑的。
“对了,你怎么打了这么多饭菜,你吃的完吗?”
“只是当了一个临时工而已,怎么就开始翘尾巴了?”
“一个月14块钱,这样浪费,你能吃多久?”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闫解成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今天食堂的3个菜都不错,猪肉白菜炖粉条,牛肉炖土豆胡萝卜,还有一个肉末茄子。”
“也就今天是大年三十,不然平时哪有这么好的伙食?”
“我打这么多又不是我一个吃的。”
“拿回家,我妈,还有弟弟妹妹也能一起吃。”
“而且还有白面馒头。”
“爸,你也不想想,咱家都多久没开荤了!”
“就是腊月23,咱家也就是分着吃了半根灶糖。”
闫解成这番话说得闫埠贵老脸一红。
一家人还真的是好久没有开荤了。
闫埠贵还记得,上次吃肉,还是过阳历年的时候。
就连今天晚上包饺子,闫埠贵也只买了一斤肉。
而且还要留一半明天吃。
“那你也不能这样乱花钱!”
“一下子全花光,你以后不吃饭了吗?”
“常言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话虽这么说,闫埠贵自己也觉得这番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事实上他现在就想和儿子一起拎上饭盒回家吃饭去。
猪肉炖粉条,牛肉炖土豆胡萝卜,肉末茄子。
就算阳历年那天打牙祭,也没有这么丰盛。
而且刚刚闫埠贵是看着炊事员打饭的。
也许因为闫解成是新人,还不清楚他的脾气。
也可能是因为张燕鸿就在一旁,不能做得太过分。
总之,打饭那小子手抖得不算厉害,肉和菜都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