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过了申时,这赛龙舟的比赛都结束了,那拦路的衙役们还是没有放行。
王富贵在最前面又问道:“官爷们,这赛龙舟的都结束了,咋还不放行啊?”
“急什么?龙舟是赛完了,后面戌时还要在河面上放花灯,宫里还有娘娘要来看,等着吧。”
“啥?到戌时?你咋不早说?”王富贵一听这路要拦到戌时,顿时急了,那可是要过了天机阁约定送镖的时辰。
“怎么不早说?你问了吗?你问了吗?你不问,我为啥要说?”那衙役也蛮横起来,对着王富贵一顿骂。
“好好好。”王富贵没办法,小声问身边的谢安道:“要不咱们闯过去?”
“不行!今个有宫里人出行,到处都是官兵,直接闯过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谢安回道,接着他回头望向李明柳。
李明柳对他点点头,道:“绕路吧,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这距离永安桥西也就一里多的大道,若是要绕道,需要向南走一小段,再向西穿过白纸坊,然后向北穿过一片小巷,再往东南拐,才能到永安桥西。
白纸坊还好,那向北穿行的小巷地处偏僻,若有人要在那伏击,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确实像李明柳所说,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众人驾马车穿过白纸坊,李明柳停下马车,道:“富贵,你带着伙计抱着孩子,先回商会。
谢爷,你刀伤未愈,还有玉安、俞飞、邱家兄妹,你们帮忙把棺材聚到两辆马车上,便一起回商会吧。剩下的路是我和秦夫人二人即可。”
“咋的?要丢下我们与美人双宿双飞啊,别说我们不干,那大小姐能同意吗?是吧,玉安。”谢安等人知道接下来的路途艰险,李明柳不想众人和他一起犯险,便要赶他们回商会。
谢安、俞飞等人都是讲义气的好汉,自然不会在此时退缩,俞飞把那孩童抱下马车,交给王富贵,便道:
“这样吧。五辆马车,我一辆、邱风一辆、大小姐一辆,谢爷有伤,让他和邱月一辆,然后居士你和这位夫人一辆,如何?”
“不用,我一人一辆马车走最前面。”秦雪见从马车斗上爬了下来,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