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朝廷、当今圣上和北定王之间有许多秘密,这天下之势没那么简单,李明柳暂时还不明白这些事,可他明白的是,自己和燕儿寨盗匪的赌约要输了。
就在李明柳一筹莫展之时,只听得之前滴酒未沾,一言不发的白苏摘下斗笠,冲对面马四爷微微一笑,问道:“四爷,居士的仇不能报,那我的仇也不能报了吗?”
白苏一摘下斗笠,一笑一颦都充满了妩媚。马四爷和谢安见到白苏的真面目,都惊呆了。李明柳望去,谢安的神情中更多是一分惊讶,而马四爷神情中则充满了激动、不安、兴奋、尴尬、期待等各种情绪。
那边范济生也一下呆住了,他从未见过这马四爷这番神情,马四爷家财万贯,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如今见到这女子,却如此失了态,不知该女子是何身份?
“四爷,我的仇也不能报了吗?”白苏又轻声叹了一声,那一蹙眉让马四爷看得颇为心怜。
不过那马四爷愣了一小会,轻轻叹了一声,然后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李明柳见马四爷穿着一身青色华服,腰间别着一条金缕腰带,上挂一祖母绿玉佩,他脸色白净,眉宇不凡,只是人到中年身子有些微微发福,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倜傥、叱咤风云的角色。
马四爷在窗前又叹了两声,然后轻声念道:“
峨峨高门内,蔼蔼皆王侯。
自非攀龙客,何为歘来游。
你的事,不是我不愿,实在是无能为力。”
白苏听闻,微微一笑道:“四爷真是好文采,可惜没有好胆识。今日只是让您成人之美,又不是自己冲锋陷阵,何须攀龙客?”
马四爷一听,脸色一红,他回过身,指着李明柳,对白苏道:“此人只是一个江湖浪荡子,你就如此决定了?”
接着,白苏也站起身来,也走到窗边,但与马四爷隔着三尺,轻声道:
“昔为匣中玉,今为土上英。
朝华不足欢,甘与秋草并。
何况,我观桃花居士胸怀天下,具有金鳞之相,可不是单单一个江湖浪荡子。”
“金鳞?真的?”马四爷一听白苏的评价,大惊失色,赶忙扭过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