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衙门外。
“范大人,范大人!”
一个衙役冲了进来,跑进里屋,看见趴在里屋案头上睡觉的范大人,直接用双手抓住他的双肩,把他摇醒了冲他喊道。
接着,还没等被惊醒的范大人破口大骂,就听得这个衙役又道:“鸭子将军,鸭子将军。范大人,有救了,有救了!”
说完,那个衙役如同喝多了酒一般,哈哈哈大笑着,又冲了出去,想必是不愿错过如此神奇的经历。
这边马四爷和谢安也跑了进来,马四爷冲范大人喊道:“范济生,快来看鸭神下凡。”
“什么玩意,装神弄鬼的!”蓟县知县范济生范大人刚还做着被皇上杀头的噩梦,被摇醒后,身上还有一身冷汗。
他见衙门外大主干道上,许许多多的人从门前穿过,比春节庙会时还热闹。范济生觉得这是治理蝗虫的节骨眼,这些人怎么都不干正事,正要开口骂人,却见身边一个人影都没有。
范大人心中火冒三丈,又无处发泄,一张红润的脸更加红了。
他站起身,拢了拢自己披散的头发,又将旁边的乌纱帽戴在头上,从旁边取了根戒棍,心想今天谁闹事,我定要亲自打他二十大板,泄泄火气。
范大人走出衙门,要是平日里,路人看见他,这会早已绕着道躲开了。
而今天,街上的男男女女似乎都对这个脾气火爆的父母官视而不见,一簇簇人拥向南城门,把范大人夹裹在人流中,无法动弹。可怜的范大人只好随着人流挤出了南城门。
县城南城门外,走了没百步,就见一群人围在水稻田的田埂边,由于太多人踩踏,范济生前几日命人挖的蝗坑,边缘都有些塌陷。
范济生范大人看到自己耗尽心血弄出的治理蝗虫的措施被村民们如此无视和践踏,胸中血气翻涌。他举起手中戒棍,口中大喊:“哪来的无耻小贼在此祸乱群众,看我范济生不把你打的屁滚尿流。”
说着,范济生高举着戒棍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只见人群之后的稻田中,一头老青牛走在田埂上,上面还坐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昨天傍晚来衙门里唱打油诗消遣自己的人。
范济生确认自己绝对没认错,戴着个黑斗笠和黑面具,一看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