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被缚的城防兵十夫长韩国栋破口大骂起来:“你奶奶的,你是瞎了眼了吗?这些个脏兮兮的蠢货就是匪人,快过来给我松绑,我要办了这些蠢货!”
“呦,这些人是蠢货,那不知道被蠢货捉起来的是什么呀?”站在李明柳身后的王富贵伶牙俐齿,讥讽道。
“我呸。小兔崽子,那个,谢安,你也是军中之人,怎地也瞎眼了吗?任凭这个娘娘腔在这胡说八道,快点回府让范大人发兵,过来踏平了这鬼地方。”
“呦,今个风真大,怎地把不知哪的狗叫声都给吹来了。”谢安这会也彻底相信了李明柳的判断,根本不理韩国栋的叫骂。
韩国栋已经快气炸了,不停地叫骂着,可他身后的匪人为了把握住这最后的对峙砝码,直接把他踹倒在地,死死按住。
李明柳见到众匪人的反应,心里便多了一份底气,这第一步目的是达到了。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想知道这伙匪人的自我认同。
若是他们早已抛弃军人的自我认同,认为自己就是山寨里的盗匪,那他们早就会和李明柳叫骂起来,现在没人搭腔,说明他们从心底没有丢了军人的身份,不认为自己是盗匪,来此处也不是为了抢夺钱财。
于是,李明柳又感慨起来:“哎,想当初先帝在位时,带领北定王和麾下军团,建立了多少丰功伟业,可惜现在北定王竟然宣布自立为王,这下弄的江湖动荡,民不聊生。所以才出了如此多的盗匪。”
李明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场上所有人的表情,只见他话一出口,那个被谢安死死抱住的女侠宋伶儿便涨红了脸,叫骂道:“胡说,北定王义薄云天。他为这大缙江山呕心沥血,你这无名之辈也配评论北定王。”
宋伶儿叫骂之时,身边也有好几位匪人跟着附和,但在光头大汉俞飞那边,也有许多人低头皱眉,闭口不言。
这一下,李明柳对把握局势的信心更足一分,他这第二句话一是为了证实这些人是北定王曾经麾下的将士,二是为了探出这些人对北定王还存有多少忠心。
李明柳盯着被谢安制住的宋伶儿,反驳道:“我不认为北定王是义薄云天,相反,我认为他是个不忠不孝不义之人。他为人臣,却自立为王,是为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