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南起打斜来,好朵鲜花叶上开。后生娘子没家要,多少私情笑里埋…”
龙湖岛南岸的湖面上,白苏坐在小船头,看着湖面波光粼粼,任由清风拂面,不自主地轻声唱了起来。
而她身后,李明柳躺在船舱中央,双目紧闭。
白玉安坐在李明柳身旁,将他的头垫在自己的双腿之上。
而王富贵坐在船尾,一边划着桨一边问道:“白娘娘真是好嗓子,您这唱的似乎是皖南水乡的民歌,难道在那京城宫中也有人唱?”
白苏望着渐渐隐入雾气中的龙湖岛,一颗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便回道:“是啊,这是我老家的民歌,在我入宫前就会唱了。”
“可进了宫,再到被囚在岛中塔里,便再也没唱过了。今个终于自由了,我这在湖面上吹着风,不自主便唱了出来。让小哥见笑了。”
“倒是听小哥口音应是冀北一带人,怎地也认得皖南的民歌?”
“哎,小人我命苦,生在冀北,遭了蝗灾,为了活命,辗转到过皖南,苏北,又遇了匪乱,便又逃回了廊县,一直漂泊不定,心无归属,直到遇见居士,才算安定下来。”
那王富贵也是生世坎坷,诉说着自己的生平遭遇。
“是啊,小哥你是一生漂泊,我娘俩何尝不是,虽然一直被囚禁,但那命运便像这湖面上的落叶,只求不被洪水淹没,岂敢去想前往何方?”白苏又望向远方,感慨道。
“不过现在咱们都遇到了桃花居士,说不定也能安稳下来。”王富贵假装随意地说出了这句话,眼角却在撇着白苏脸上的表情。
可白苏听了这句话,也没搭茬,眼睛还是望向远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
小船中央的白玉安见二人不说话了,便冲船头的白苏问道:“娘,这居士怎么还不醒,不会真死了吧。”
白苏听到自己闺女的话,嘴角扬了扬,道:“我料想这居士早就醒了,只是之前在那冰冷的湖水中泡了许久,身子冷了,现在美人怀中暖香,不愿起来罢了。”
“什么?早就醒了?”白玉安一听她娘这么说,脸一红,急忙站了起来。
李明柳的脑袋便从她的大腿上滑落,后脑重重地撞在了船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