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他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是他觉得你蠢,可以挑拨离间咱俩。”
高公公一眼便看出李明柳的计谋,不屑道:“你倒说说,我之前和你说了什么,什么时候说的?”
“哎,高公公,你这是要翻脸吗?就是之前从驿站出来,你让副统领去了结那些商贩食客,怕他们走漏风声;就那会我们不是已经谈妥了?”
“公公!这小子一直被关在囚车里,他怎么知道我干了什么?这难道不是你说的?公公,你是不相信我吗?怕我也走漏了风声?公公,你这就可小看我了。”
副统领牙咬得恨恨的,显然是相信了李明柳的话。毕竟,他杀人灭口之事是高公公吩咐的;而且是等到囚车走了有五里路,他专门骑马折返干的。
李明柳全程被关在囚车里,又没有手眼通天,怎么能知道五里之外发生的事。那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被高公公出卖了。
不过这副统领也是江湖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人,没有立即向高公公发难,而是使了一招缓兵计,向高公公又表了一次忠心。
“行了,大统领,你也说过,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也不蠢,为何要算计你。这是这小子在离间咱俩,至于他怎么知道你折返驿站干了些什么,要么是他猜得,要么是咱俩使眼色时被他看见。这小子可是状元郎,机灵的很。”
那高公公虽然看出了副统领的不悦,但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只要李明柳还在囚车里被脚镣拷着,只要那脚镣钥匙还在他腰间放着,他李明柳就算再怎么离间,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好了,公公,我也打累了,明天咱们也该返程了,我先去睡了。”副统领很快恢复了平静,向高公公请了个安,便走到角落里,铺开铺盖卷,倒头就睡,不一会就鼾声如雷了。
“真是个粗人。”高公公低声骂了一句,也走到暗处,找了个树干靠着休息了。
月高星稀,路途劳顿,没一会众人也都睡着了。李明柳在囚车中也迷迷糊糊,突然感到脖子上凉飕飕的,睁眼一看,一把单刀在夜色中亮晃晃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子,你和高公公达成了什么交易?”副统领压低着声音,威胁道。
“你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