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诉衷肠。
永亮一直坚持着,永道有时也会陪着,渐渐的有点不耐,王爷爷和大桥奶奶,不知究竟藏了多少心愿,无论永亮如何舌灿莲花,两人始终都是张牙舞爪,拒人于千里之外。
还是小孩子好啊,脑海中缭绕着对假小燕儿的承诺,永道忍不住叹息,小孩子想法简单,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就认准了害死她们的杂技男女,还有那个拿她喂老鼠的黑衣人。
哪像王爷爷和大桥奶奶,活了一辈子,放心不下的事情太多了,永亮这个憨憨,几乎每次都说到了他们的意料之外,令他们暴怒不已。原本和善的王爷爷,也渐渐橘起了老脸,露出了森森的牙齿。
永亮却不放弃,不管王爷爷和大桥奶奶如何恼怒,他依然是不懈的过去倾诉衷肠,反正是敌进我退、敌疲我扰,纠缠的次数多了,永亮反而把逃跑练的炉火纯青,一双小脚丫,越发的顺溜。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到了永道上学的日子,农村孩子入学早,永道六岁了,正是入学的年纪。
村里有一所学校,不大,方圆四五亩,三座三间的大瓦房并做一排,中间是宽阔的操场,对面两座大房子,一间是老师的办公室兼校长的住所,另外一间锁着门,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学校统共有两名老师,一名老师兼校长,是一个四十多岁、带着黑边眼镜,瘦瘦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另外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老师,是村长的儿媳妇,念过几年书,是村里的最有学问的年轻人,被村长开后门进入了灵魂工程师的行列。
校长是援乡的知识分子,不打算在村里把自己岁月燃烧完,他只是临时停留,或许个月,或许一两年,就会回到大城市去的,因此,办公室被隔成了两间,一间是两人办公的地方,另外一间,是校长生活起居的卧室。
村子不大,适龄学童总共也就四五十人,不分大小,全部被塞进了一间教室,刚入学的坐在最前面,大一些的分批次坐在后面。
课桌是用砖头砌成的,上面铺上一块厚重的石板,触手冰凉,天气太热,孩子们个个满头大汗,没多久,冰凉的石板就被热情的捂热,孩子们的汗水,在上面涂出各种奇形怪色。
永道来的晚,搬着从家里带来的小板凳,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