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大家也抽起了烟,这个年代,大家基本都是抽旱烟的,就连走南闯北的永道父亲,抽的也是包装好的白杆烟,一盒一毛多钱,过滤嘴香烟,还是稀罕物,不但更贵,也很难买到。
烟雾缭绕中,留根叔的右手开始了隐秘的小动作,永道早就盯紧了他,趁着他摸牌换牌的功夫,立马很天真的喊了起来:“留根叔,你手上那张牌掉到桌子上了!”
这下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的目光集中在留根的手上,父亲佯作恼怒的呵斥道:“小孩子你懂什么,多什么嘴?”
父亲旁边,是小伟爹,已经输的有点急眼了,听到永道的话,立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留根,你不会真的手里夹着牌吧,把手摊开,让小永道看看,究竟有没有牌。”
留根傻眼了,他的牌技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简单夹带换牌,在乡野村庄这类落后的小地方,还能唿一唿人,现在手在桌上,牌在掌心,众目睽睽之下,想把牌安置好几乎不可能,只好强颜欢笑:“永道,怎么还和叔开这种玩笑。”
笑声中就要把手缩回去,小伟爹哪里肯同意,一把按住了留根的手,用力翻了过来,果然在掌心发现了一张牌。
这下众人怒了,和留根一起打过牌的人不少,输钱的更不在少数,原来大家都以为运气不好,输钱也只能自认倒霉,没想到留根竟然作弊,都是乡里乡亲的,这就过分了。
小伟爹性情火爆,一拳头就捣了上去,重重的打在留根的肩膀上,留根脚下不稳,带动着椅子摔倒在地。围观的几人也不甘示弱,一拥而上,对着留根拳打脚踢,
永道爸急忙上前阻拦,虽然自己也输了钱,心中气愤,但毕竟是叔伯兄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留根挨打,就算这样,留根也被揍得脸青鼻肿,嘴角挂着一缕血丝,狼狈不堪。
几个人不依不饶的围着留根,让他赔钱,永道父亲也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村长走了进来,一看到打牌这群人,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吆喝起来:“你们这群败家玩意,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赌博打架,大桥奶奶过世了,都跟我过来,帮着张罗下大桥奶奶的丧事。”
留根如释重负,急忙跟着村长走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