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最近辰国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这一切都再与他无关了。
代寒看着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尖刀,又看看眼前重病的外祖父,浑身都在颤抖。
“要么亲手杀了这个老东西,要么就死在这把刀下。”耳畔的声音如是道,“尽快做决定吧。”
他闭上眼,只轻喃一声:“动手吧。”
代寒依旧和年轻时一样好看,处事不惊,不似凡人。
甚至,他轻生死如鸿毛。
这大概是晏长空都无法料到的,一天清早,姜国使者送来了一个漂亮的红色大匣子,匣子中藏着的不是礼物,而是触目惊心的噩梦。
他只看一眼便差点昏厥过去。
“表兄!”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心情,他几乎是瞬间,整个人眼前一黑,将匣子关上了,“是表兄”
原本近来晏长空的身体就不好,这般一吓,真就一病不醒了。
这几日府上办白事,为代寒办的。
周家与左家这两年同住,说是世交更像是同住的一家人,再加上干亲的关系,更是密不可分了。
“夫君啊夫君你去的好惨”左柔捧着石碑跪在灵前,泣不成声。、
丧礼的场面很是悲戚,所有人都沉痛着,一些并不是很熟悉的人也来祭奠,他们怀着无比沉重的心送别代寒。
听说代弦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跪在父亲的灵前一句话不哭也不说话,悲伤到了极点。
一切的变故来的太快,他们怨不得别人,只怨那天要杀地要剐的姜国贼人。
代寒死在他们手中,死的冤屈,死的无理,死的悲惨
那天傍晚,周安州轻轻抱着虚弱的代弦,不知要说一些什么话去安慰,左柔哭晕了过去,还未苏醒,宾客们也都散去,只剩她陪着小弦儿守在灵前
只听得小弦儿一边抽泣一边道:“我定是要为父亲报仇的我一定会的”
“嗯,弦儿长大以后一定会手刃仇人,干娘和你母亲会好好陪你长大。”周安州轻轻拍着伤心欲绝的小弦儿。
弦儿自小就是个坚强的孩子,很少在别人面前掉眼泪,也不会把脆弱的一面展示出来。
这一点竟然是随他那两个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