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周安州喃喃道。
周安州失魂落魄,轻叹了一口气,蹙眉道:“阿柔姐,我到底都忘记了什么为何我的心总是空空的,还有些疼。”
见安州这般难过,阿柔又哪里是滋味。
“不怕”左柔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们一点一点想,想不起来也没事。”
“父亲没了,而我离家十一年却不知为何这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是你只忘了十六岁那年的事情,所以才荒唐。”
“十六岁”周安州闭上了眼睛,努力地回忆着这段想不起的回忆,“我的十六岁”
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那只簪子,心口还在怦怦跳,却怎么样也想不起来。
“我想我知道你忘了什么了。”左柔用袖子轻轻擦了擦周安州脸上的泪痕,“你忘记了一个人。”
“谁”
“那个送你簪子的人。”左柔轻叹了一口气,她温柔地握住周安州那双紧紧攥着簪子的手,试图让她紧绷的神经轻松下来,“忘了也好,免得难过。”
“可我还是想要知道,我的十六岁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安州还是很坚定,“阿柔姐姐,那个赠我簪子的人是谁?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左柔没有办法,点了点头,虽然她更希望周安州把晏长空忘了,但还是不忍心让她蒙在鼓里。
“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全,就从我与代寒认识时说起吧?”
“你与姐夫?”仔细想来,周安州确实想不起来左柔和代寒是怎么相识的,只记得自己喝过他们的喜酒,常与他们书信来往,偶尔也会见面,“你们的相识与那赠簪人有关?”
左柔摇了摇头:“确切来说,你和他是我与代寒的月老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