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说道。
“小周将军,等你将我送到了虞国,你之后的日子都能自由支配,而我却要在异国作为质子苦闷地过上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给我最后一点自由其实并不过分。”
“你与我说过你小时候偷偷逃出宫去玩的时,我能理解你渴望自由,只不过你要清楚你身上担着的可是一国上下所有人的命运。”我虽理解他的心情,却也只能理解,做不了其他的决定。
他没有继续说求我帮他放风的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你看,你我都才十六七岁,却都要因职责二字痛苦不堪。你是还未出生就注定是将军的周安州,而我是注定要为辰国的安定以自由为代价做出交换的质子。其他贵家子弟像你我这般年纪,应该很自在吧。”
他这话说得一点错也没有,像我们这个年纪,其他的贵家子弟不是耽溺于玩乐风月,就是还在读书。
他们的父母长辈一点苦都舍不得他们吃,舍不得他们出远门,或许就连读书累了都得心疼半天。
可是
“若是将你的眼界放出王孙贵胄,放眼整个天下呢?那些寒门子弟,那些苦难的百姓,哪个活得不比我们辛苦的多?”我与他道,“我在安州见过太多十几岁的小兵了,他们大多都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来充的军,他们比我们活得难多了。殿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让百姓们免于更多的苦难啊。”
他听得很是认真,听完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想,大抵是我的话他听进去了。
眼前,风沙卷过,马车驶来。
“殿下,我们该出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