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抡拳的他见多了,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只是很快他就发现倒爷的气势跟寻常架友很不一样,总感觉这一拳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似的,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这一拳看来自己万难完整了,说不得只好最后一刻赌一撩阴腿,希望能出奇制胜。叶枫突然横过去,站在了他们中间,一副你们打我吧的模样,他们这才想起,一时急眼把叶枫忘了。
“你来评评理,我听你的。”倒爷突然镇定了,看着叶枫有点尴尬地说。
“我也听你的。”小黑也附和说。
“这个——我头有点晕——尿急了,先上个厕所,你们先聊,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谁动手谁孙子。”叶枫晃悠着离开了两人的视线,有墙的地方还不忘记要扶墙。
“肾亏。”小黑大笑不止。
“就是,自己有药舍不得吃,活他妈该!”倒爷也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叶枫一点酒意都没有,到了前院,跟大黄狗说了几句话,来到院墙前,脚跟一抬就出了院子。虽然他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如假包换的修行者,但是越过两米多高,没有防护阵法的普通院墙,对他来说还算不上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这个地方没法再待下去了,太小了,这叫什么事,做件好事都做不成,好在他已经不在乎攒不攒人品,不然更是欲哭无泪。
叶枫走在路上,思绪一下回到了七年前,整整七年了,师父是不是早把他忘了,这么多年一句话都没有,把他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说好来执行一个特殊任务,事到临头却生出变卦,任务既不执行也不取消,让他原地待命,七年之内没有师命不得有违。兹事体大,这种任务通常都是执行前才会知道,至今他都猜测不到这到底是一个怎样怪力乱神的任务。不过,不管如何,七年的师命总算是蛋疼地结束了,除了师父,没有谁能让他在一个地方待七年。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还好吗?叶枫突然有种归家似箭的急切,他必须赶在新命令来临之前回去,否则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到那个他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