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海把骡车给套好了,听说李修路答应了帮忙,也是高兴的不行。
拉着李修路的手说什么,你们哥俩好好干,混出个名堂来之类的。
周卫华听的打了个哈欠,李修路可能是听到了周大海谈论他已经逝去的老爹,眼泪汪汪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把俩人给送战场上去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商场如战场,似乎也贴切。
“行了爹,您就别唠叨了,回头去问问大元叔,把名单统计一下。
我带修路哥进城去探探场地。”
“臭小子,现在嫌我唠叨了。
行,去吧,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县城,二手市场。
一间老破的屋子,门口挂着收破烂三个大字。
而且还是用红色油漆写的,醒目,却也透露着某种骇人的气氛,主要是那字写的张牙舞爪的,但凡上完一年级,都不能写出这种字。
虽说招牌丑了一点,但这儿可是热闹的很。
门口还坐着一个花臂膀,屁股底下是不知道从哪淘来的破沙发,里头填充的棉絮都崩了出来。
一张报纸,盖在了脸上,时不时传来一阵鼾声。
而屋子里面,则是人声鼎沸。
门前用一个厚厚的棉被充当了帘子,这玩意能隔音。
里头一群人头,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玩骰子,推牌九,拍片子,压字花,各种玩法,那真是应有尽有。
靠墙边还有几个穿着老旧旗袍,烫着花头,叼着红梅烟的老娘们。
嘴唇涂的通红,血盆大口不外如是。
时不时赢了钱的老爷们,大喊大叫的走过来,伸手摸一把,在你讨厌,我喜欢的调笑之中,搂着腰进了另外一个棉布帘子后面。
有没钱想过干瘾的,跑到棉布帘子前,趴那儿听,两条腿来回搓着,这个天气,应该不是冻的。
每每惹得一旁的老娘们大耳光子抽在屁股上,引来一阵阵嗷嗷叫唤。
汗味,脚丫子味,烟味混合在一起。
呵,这味道,好极了。
王三柱子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一副牌,眯着眼睛,一点点把